“王妃年轻时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而王爷又极爱王妃,也十分讨厌别人觊觎王妃,故而从来不让王妃的画像流出去。”
岑舞目光冰凉地看着他,手指根根攥紧成拳,“你们又是从何而来的王妃画像?”
“钦天鉴想知道,没有知道不了的。”这句话虽是借口,却也是实话。
岑舞却不想没有探究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句,“取胸腹头颅者惯为战场杀伐,以短剑白刃割喉者多行刺杀之事,钦天鉴也养杀手?”
萧声不欲与她多话,转身要走,却因她一句话停下了脚步。
“秦观月与少主先前真的从无交集吗?”
萧声静默看着她片刻,而后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了这座庭院之中。
岑舞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目光冰冷。
一个时辰后。
厢房内,秦观月喝了口何琳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喉,看着对面的四个人,“懂了吗?”
韩征威表情认真,“懂了,但是做不到。”
难得那三人都没反驳他的话,一致保持了沉默。
秦观月见状,从容道,“那我就没办法了。”
韩征威刚想说什么,她便继续说,“这些题目是我和钟祭酒一起拟的,当时他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四人纷纷摇头。
“若沧澜动乱,五国开战,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能保护脚下这座城池,保护这方百姓。”
秦观月看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愣住,继续说道,“不等我回答,他便自己答了自己。他说,不能,你们连保护自己都难。”
几人脸色微变,却都没有说话。
“钟祭酒问我,女帝改变了襄未,紫薇帝继承了大夏,秦帝撑起了大秦,而谁来改变大羲?
她目光如炬掠过几人,“你们有答案吗?”
韩征威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要改变大羲?”
秦观月没说他,而是问其他几人,“你们呢,也觉得为什么要改变大羲?”
其他没说话,除了邹乐志,他神色郑重道,“大秦因变雄踞西北,襄未因变而统北洲,射余因变而求和大羲,大夏因变而立龙王阁,四国都在变,大羲不能不变,否则便会沦落五国末流,继而被吞并。”
秦观月面露赞赏,甚至鼓了下掌,“不愧是写出那七篇策论的人,不错。”
邹乐志却摇摇头,缓缓道,“此话非出自我口,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文三公子。”
邹乐志像是来了兴趣,“文家世代文豪,却坚持不入仕。那文三公子更是文才奇葩,屡有发人深省之言,令人惊叹,只可惜他闲散在家,常寄情山水。帝师大人若是见了他,必定会与他相逢恨晚。”
“不用可惜,我有幸见过。”秦观月似笑非笑地接了句,而后话锋一转,“行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该心中有数。”
几人沉默片刻,凤槿辞轻声打破了寂静,“帝师大人,您方才所言皆是男儿前途,那……女子呢?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邹乐志问了句,“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吗,不妨……努力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