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属下总觉得白家少爷哪里不一样了。”出了白府,张允才敢开口跟梁成说。
以前的白玉璟像个软柿子,很好拿捏,但现在却好像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虽然面上还是孱弱不堪,但眼中偶尔闪现的光,却叫人害怕。
“废话。”梁成此刻心情很暴躁。
白玉璟都对着跟他干了,能和以前一样吗?不过张允这话,倒让他想起此前的白玉璟,太过平庸和淡然,与现今表现出来的城府简直判若两人。
可一个人是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变成两种极端的。
而且,这些年他可给白玉璟喂了不少毒药,按理说早就应该毒发了,可他就只是身子看着弱,捱过了一年又一年,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难不成,他这些年都是装出来的?
梁成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
“该死的,白玉璟,你难道真在耍我?”梁成转头狠狠的盯着白府,似是要穿过重重围挡,剜了白玉璟。也似在无形中,看到了白玉璟嘲讽的笑容。
梁成虽然恨极,但也只能干瞪眼,忿忿的回了定北侯府。
刚回到定北侯府,屁股都还没做到凳子上,侯府张管家就匆匆的跑来。
“世子,侯爷让你立刻去书房见他。”
“可知是何事?”这个点,定北侯应该刚出宫回府,这么急切的找他,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不知,不过侯爷心情不太好,世子还是快些过去吧。”张管家嘴上说得还算轻了。侯爷的心情,可用震怒来形容了。
“知道了。”梁成皱起眉头,迈开步子往书房去。
刚入了书房门口,“父亲”二字还没说出口,梁成便被迎面而来的书简砸中了额头。
抬眼看去,定北侯梁皓正猩红着双眼,手下还拿着一方砚台欲砸过来。
“父亲这是为何?”梁成还是第一次见梁皓发这么大的火。
“哼,你干的好事!”梁皓拿起桌面上的信纸向梁成扔了过去。梁成捡起展开来看,发现是一封举报信件,上面写着峪江水事溃堤,峪江百姓百余人联名上告水事监事贪财昧功,虚报修缮工事。
而峪江水事监事,正是梁成。
前段时间,梁皓从皇帝那里争取了这个肥差,并交给了梁成,梁成回来之时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水事修缮妥当,向皇帝邀了功,但转眼间,峪江便溃堤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打脸了,是欺君!
“怎会如此……”梁成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有些发愣。
“你有何话说!”梁皓瞪着双眼,像是要吃了梁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