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想,堤坝之内所填之料为石木屑,比砂石银钱少了二十倍,外墙是空心砖,比实心砖石银钱少了十倍,整个工程所涉银钱两千万两,这中间折出来的差价,你算算?”
“你!”为何他全都知道?!王山的震惊根本没办法掩饰。
“所以,我来你这里,也没打算让你说什么。”他还真是过来喝茶聊天的,顺便吓吓梁成。
“大人,小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也没关系,所有的账本我这里都有数,我来,也只是想跟你说,若你上堂作证的话,我可以保你家人性命无虞,若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呢只是让你吃牢饭,而蒋丰由他们,可就不一定了。如果我从这里走出去,手上又有证据,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费申拍了拍王山的肩膀,笑笑起了身。“贾真,走了。”
看着费申淡然离去的背影,王山一下子慌了神。
“大人,您说王山会去作证吗?”贾真回头望了下王山的门。
“他会。”费申很肯定。其实他之前也不肯定,但事情的走向全都跟白玉璟说的一样,那小子简直是料事如神。
……
京城。
“小姐,姑爷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阿九托着下巴,守着树荫底下,躺椅之上的凌双。
“他不来最好,省得心烦。”凌双的身子明显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相信再过两三天,就能行动自如了,金秦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
“……”阿九怎么听着自家小姐这话,有种深闺怨妇的感觉呢。
“怎的又乱走动了。”骆震齐看到躺椅上的凌双,不认同的拧起了眉头。
“再不动一动,身子都要废了。”凌双笑笑。
这段时间真的麻烦骆震齐太多。过两日身子再好些,她就该回白府了。
“若是不养好些,以后指不定留下病根。”骆震齐上前,想将凌双抱回房中,凌双却拉着阿九挡在了身前。
“骆庄主,我还想在此处呆上一会儿,若是回房的话,阿九也能扶着我。”凌双态度客气而疏离。
骆震齐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这几日,日日与她相处,却还是没能打动她半分。她始终如过去一般,待他如普通朋友,甚至普通朋友都不如,界限画得实在太明显。她的心,真如铁石吗。
“丫头,这小子看着还挺深情,挺好,挺好。”金秦看着此处热闹,凑了过来。想到白家小子的女人有人觊觎,他就莫名的开心。
“你喜欢?要不我帮你搭搭线,给你介绍介绍?”凌双白了眼金秦。这老不羞的,除了那把医术好些,其他的,看不下去。
“嘿,怎么说话的。”金秦黑下了一张脸。这丫头跟白玉璟一样,真是半点便宜都占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