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的如此说…”白玉璟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又应景的重咳了几声,要多失望有多失望,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白公子注意些身子,定北侯世子之事,恐怕得交由大理寺去定夺。”费申礼貌性的关心了一下白玉璟,又把刚才定下的结果顺便说了出去。
“大理寺?世子与我白府之事,也不算什么大事,钱财嘛,我白家多得是,表兄拿便拿去了,毋须惊动到大理寺吧。”呵,一旁李纭升黑着的脸也挺好看的。
“世子之事,已非他与你白府的钱财眛受这么简单了,他身上现今可还背着好几条人命呢,而且,峪江水事工程偷工减料,贪污受贿,已犯了朝廷大忌。”费申继续补刀。
额,这两人……会不会配合得太明显了,凌双都快看不下去了。
“这……表兄你怎会惹上这些事。”白玉璟表情痛心疾首,像极了自家种的白菜被人泼了粪水,恨铁不成钢。
“白玉璟!”梁成咬着牙将这三字狠狠的吐出来。明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要表现得多么手足情深。
他这些年是被屎蒙住了眼睛,才没看出来,白玉璟耍着他耍了这么些年。
可笑,可笑。明明他就要得到一切了,为何会在这关头被捅出事来?为何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起爆发?为何晟王、丞相偏偏要在瑜洲?为何白玉璟此刻站在他面前?
这一切像是巧合,但更像是安排好的。
“是你,都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梁成越想越不对,眼眶突然发了红,声音压抑着咆哮。
“表兄你在说什么?你,你怎会变得如此可怕?”白玉璟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恐惧,在凌双的搀扶下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梁成见他这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瞬间青筋暴起,手中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一触即发。
“世子爷,这里可是驿馆,就算你不给本王面子,丞相爷可也还在这里呢。”李厷笙满脸威严,他是巴不得梁成出事。
梁成站队太明显,他出了事,李纭升也定然会受影响,好不容易李纭升被皇帝嫌疑了,他可得加把火。
“世子爷,老夫年纪大了,禁不得吓,还请世子爷理智一些。”龙盛京跟着符合。
这些人里面,按身份,自然是晟王最贵重。而且梁成确实有实锤的证据,杀人、贪污,每一样都是重罪,他这个丞相必须得按礼法来断。
“放肆,当着晟王和龙丞相的面就敢乱来,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李纭升也大呵一声,又对梁成使了个眼神,让他稍安勿躁。
“请王爷、丞相、三皇子恕罪!”梁成纵使再不甘,再想掐死白玉璟,也只得低头认错,暂时作罢。
“三皇子,我与王爷和龙丞相都商量好了,明日便将世子带回京城,送入大理寺,三皇子没意见吧?”费申故作端正。
“自然没有意见了,费大人按依律法办就好。”李纭升被他这么一说,晟王都搬出来了,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
只不过梁成若送入大理寺,可就难办了,而且费申不知道哪里来的证据,确凿得他想帮梁成反驳一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