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请三皇子派人看护好世子爷了。”费申把看守梁成的重任,又推到了李纭升身上,众目睽睽,他总是不敢监守自盗了吧。
“应该的。”李纭升笑笑应下,心里却恨不能将费申的嘴巴给撕了。
不过昨日里就该死了的人,究竟是如何治好身上的毒药的?明明他是看着费申中毒才走的,没道理他还如此活蹦乱跳的,他背后难道还有高人在瑜洲?
“今日之事,实在是怠慢白公子和少夫人了。”李厷笙让人把梁成带下去后,才又好声好气的与白玉璟说话。
“是白某来得不是时候。”今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但可惜的是,梁成竟然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然恐怕更精彩。
“一会儿让管事备下薄宴,白公子和少夫人一同就在驿馆用膳吧。”
“不敢叨扰王爷、三皇子和两位大人了,本来今日来拜访,也是白某冒昧,既然几位都还有重要的公务,白某再留下来,也是不便,所以白某与内子,还是先告辞了。”
白玉璟拱手与面前的几人行礼。
本来刚才会审梁成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毕竟也是朝廷之事,白玉璟是费申硬拉过来的,虽说是有那么些干系,但始终不是朝廷中人,知道太多也不好。
李厷笙他们一会儿还得讨论如何处置梁成,白玉璟在确实不太方便。
所以白玉璟推脱要告辞的时候,李厷笙象征性的挽留了一两句,便随他去了。
但看着白玉璟与凌双相携的背影,李厷笙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出了驿馆后,凌双直接甩开了白玉璟欺上来的手。
“你与费申师出同门吧。”刚才两人打配合的样子,真是毫无破绽。
“刚才你也不错。”白玉璟的手不气馁的又巴了上去,却没寻着机会牵住。
“唉,近墨者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开始很自然的配合他的戏,本来她觉得自己演得不错的,但跟他一次,总是差了点火候。
“墨者,愈黑则愈清晰,好得很。”他家双儿这是在夸他呢。
“……”果然脸皮厚的人,听什么都是在夸他。
“梁成送到大理寺会如何?”刚才听李厷笙的语气,大有严办的意味。
“只要他被送到大理寺,首当其冲的便是世子封号的摘除。”梁皓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梁成而牺牲定北侯府。
“延阳王府也会很快与其解除婚约,撇清关系。”凌双接着白玉璟的话道。
“没错。延阳王府与梁成结亲,不过是看中三皇子这条线,现下梁成已经成为了李纭升废弃的棋子,没了白府的钱,李纭升是不可能再去保梁成的,而延阳王府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