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低声说道,说完抬起头悻然道:“其他的老爷没和小的说,小的也不知道”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能说老爷要去找薛怀蕊。
所以他只能挑着说,只说他要去引开尉迟彻。
“呵,尉迟彻是什么人,你一个下贱胚子去引开他?你也不想想他会信你说的话吗?”薛怀苒扶着腰肢,缓缓向前走去。
永寿干笑了两声,跟上去诺诺道:“是,小的下贱……”
薛怀苒想了想,计上心头。
“罢了,既然他想引开尉迟彻,那么本夫人就帮他一把。”薛怀苒淡淡说道。永寿一愣,有些没听明白薛怀苒的话。
夫人不是最不待见老爷和薛怀蕊有关系吗?现在为什么又要帮老爷引开尉迟彻?
“只不过,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去说,尉迟彻又不是个傻子,自然不会上当,你只需这样……然后这样……”
薛怀苒在永寿身边耳语一番,教给他几句话。
“你说了这些,尉迟彻定然会随你离开。”
永寿不解,“夫人,这几句话是何意思,若是尉迟将军相问,小的又如何解释?”
“蠢货!不论他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只要跟他说了方才我叮嘱你的话,他就一定会跟你走的,其他的你就不需要再知道了。”
薛怀苒说罢,便放永寿回去了。
虽然永寿说苏瑜只是让他引开尉迟彻,但是之后的事情薛怀苒不用猜也知道。苏瑜定然是想趁尉迟彻不在,与薛怀蕊……薛怀苒捏紧手掌,怒上心头,她今日本想放薛怀蕊一马,但是既然她们如此逼她,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半月在空中悬浮。
天空无云,万顷的月光挥洒在大地,哪怕是在夜里,也足以让人看清楚地面的东西。
薛怀苒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搭在嫣儿的手臂,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朝祥辉楼走去。
不多时,便能看到远处聚集的大臣们了。
远处的楼宇灯火通明,各处都点着应景的花灯。
她还未走到,便看到薛怀蕊的身边围着一群女眷,笑意盈盈地说着话。
而她身边的尉迟彻,已经不见了身影。
“永寿的手脚还挺快。”薛怀苒笑道。
在一旁看着众人的婉妃,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归来的薛怀苒。
其实,她本不必在意薛怀苒是否过来,但是苏瑜的官途尚不明朗,若是以后加官进禄,鲤鱼跳龙门成了高官,只怕薛怀苒会嫉恨今日她的忽视怠慢。
婉妃走上前去,笑着柔声道:“苏夫人怎巧回来了。”
薛怀苒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婉妃娘娘,妾身方才在路上走着走着,发现好似掉落了一个玉佩,便想回来寻寻,不曾想碰上诸位贵人了。”
婉妃心中跟个明镜儿似的,哪里会当真?心道:哪有这么巧的,就刚好掉了东西,走到了这祥辉楼?
只是她亦不会戳穿薛怀苒的心思,只是装傻道:“既如此,苏夫人不如在此同大家观景,说说知心话,一来能纾解心中情绪,二来,都说这月光有灵气,苏夫人也可在静坐片刻,想必对胎儿也好。”
婉妃随口说的场面话,正好让薛怀苒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她看向一旁,正好看到了正站在不远处的薛怀蕊。
一身银月色长裙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映着白嫩的脸庞如同水嫩的豆腐一般。
“也好,方才在宫宴上没来得及和二姐说几句话,现在得了空,也能闲聊几句。”薛怀苒福了福身子,笑着说道。
婉妃摆了摆手,让宫婢护送着薛怀苒过去了。
婉妃目光深深地看向薛怀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若是那些消息不灵通的,或许已经忘了,薛怀苒是如何嫁给苏瑜的。
但是婉妃在后宫行走多年,对这些后院里的情恨敏感的很,自然不会觉得薛怀苒是真心想和‘薛怀蕊’聊几句的。
抢了嫡姐未婚夫的女人,能有什么真情实意……婉妃低下头笑了笑,转身去招呼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