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是等黄鱼太医的诊断结果出来,再说当时发生的事情罢。”
婉妃与苏瑜对视一眼,皆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黄鱼。
“蕊儿。”
尉迟彻身上带着露气,从屏风一侧闪身走了进来。
他的动作太快,旁边的宫婢即拦不住,又不敢拦。
看到婉妃娘娘,他点头示意,并未多言。
婉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对尉迟彻也极为熟悉,亦只是点头回意。
“你受伤了吗?”尉迟彻站在薛怀蕊的身侧,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左右扶着看了看。
薛怀蕊摇了摇头,“没有。”
见薛怀蕊面色如常,衣衫完好并没有皱起来的痕迹,尉迟彻才放了心。
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苏瑜,口中冷声道:“苏状元。”
苏瑜抱拳示意,“明威将军。”
黄鱼诊断半天,脸上似有不确定之色。
“太医,我的孩子还能保住吗?”薛怀苒紧紧地盯着黄鱼太医,“他还在,对不对,太医,你说呀……”
黄鱼捻了捻胡须,有些奇怪道:“苏夫人的身子有几个月了?”
薛怀苒一愣,“三个多月了。”
黄鱼面露难色,抬头看了眼婉妃。
婉妃心中咯噔一下,黄鱼如此看她,就说明此事有些复杂了。
“婉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黄鱼清声说道。
薛怀苒心中着急,她提心吊胆半天,为何这个黄鱼太医却要和婉妃借一步说话?难不成,她的身子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太医,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薛怀苒急的眼泪冒了出来,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婉妃点了点头,又走到薛怀苒的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道:“苏夫人放心,黄鱼太医不过是和本宫说些诊断结论,只是怕你听了会想的多,太医院的人难道苏夫人还不信吗?”
薛怀苒无奈,只好点头表示相信。
随后,婉妃便跟着黄鱼走出了屏风。
薛怀蕊看着黄鱼的脸色,便知道黄鱼已经诊断出来了。
而黄鱼也不是个傻子,若是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薛怀苒无孕,岂不是让众人难堪?如今连皇上都知道薛怀苒有孕,从楼梯上落了下来,现在黄鱼又说她无孕,难道是觉得欺君之罪不足畏惧吗?
,走出屏风,黄鱼转过身低声说道:“婉妃娘娘,苏夫人的身子……”
婉妃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薛怀苒身下的那一摊子血,她不必想就知道薛怀苒的孩子定然是保不住了。
若是能保住,黄鱼定然第一时间抓保胎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闲心走出来,与她细说。
“你且如实说来。”婉妃定了定心神道。
黄鱼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声说道:“苏夫人无孕……”
“什么?!无孕?”婉妃眉头紧锁,心中划过一片惊异,“怎么可能无孕?她不是已经……”
黄鱼摇了摇头,“苏夫人虽然脉象较为圆滑,但是却不够流利,且有顿挫……”“黄鱼太医,你还是说些本宫听得懂的吧!”婉妃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痛地说道。
“简单说,就是女子会在某些情况下有假孕,而假孕亦会有真孕时的脉象,但是却稍有差别,若是遇上医术不精的,诊错也是极有可能的。
老夫行医数十载,是否喜脉,是绝对能诊出来的!”
“可若是假孕……那为何她会出血?若不是滑了胎,怎会……”婉妃疑惑问道。
黄鱼面色尶尬,这也是他觉得十分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