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蕊期间醒过几次,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喝完药又睡过去了。
但这是好现象,因为她睡得越来越安稳,身体也越来越暖了。
不过即便如此,夜王每晚还是会尽职尽责地脱了衣服,给她暖身。
期间有次老头拿着月儿画的地形图去了趟圣教,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为了不被发现,老头只好咬牙回来。
“这几个地方我都去了,什么也没有。”老头拿着毛笔在地形图上打了几个叉,“老妖婆的房间我也去了,床铺凌乱还有血迹,血迹都集中在枕头下面,应该就是你这个丫头说的那个秋月了。”
月儿道:“秋月应该还活着,教主不会让秋月死的,如果秋月死了,剩下的人都成不了气候。”
说着,月儿往地形图某个地方指了指:“这里有条通道可以离开圣教,怜奴当初就是从这里进入圣教的。”
“行。”老头一拍桌,“今晚老夫就去这里看看。”
拍桌的动静不小,床那边传来了声音。
老头连忙缩起脖子看了眼尉迟彻。
尉迟彻已经起身往内屋走了。
老头撇嘴:“我知道薛丫头重要,可我那傻徒儿也重要啊,都这么多天了,指不定已经被老妖婆折磨得不成人样儿,要是再晚点,说不定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不会。”月儿摇头道:“教主不会这么快就把无名杀了。”
老头看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她觉得教主不会那么快就了结无名的。
对于一个满怀仇恨的人而言,那样太简单了……屋内,尉迟彻进去的时候薛怀蕊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正在四处张望,听到脚步声,她看过去,下一刻双眼立马睁圆:“尉迟彻?!”
尉迟彻走到床边抱住薛怀蕊,碰了碰她额头后应道:“嗯,是我。”
再看看屋里的布置,薛怀蕊问道:“我在皇宫吗?”
“对。”
“那无名呢?”薛怀蕊赶忙问:“无名回来了吗?”
话音刚出,等来的却是尉迟彻的沉默。
薛怀蕊知道了答案,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
无名没出来,他还没出来……尉迟彻看着薛怀蕊这样,心里不好受:“我答应你把他救出来,一定会把他救出来,只是现在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原先关你的地方没有任何人在。”
不知道人被关在哪里,即使他们能在圣教来去自如也没用。
在流汐掌管圣教的那些年里,她悄无声息地把圣教改建成了她想要的样子,暗门暗道暗室,甚至给圣教和外界还留了一条不为人知的通道,即使现在拿到当初建造圣教的图纸也没有用了。
流汐早就把圣教变了个样。
为了她的复仇计划。
薛怀蕊靠在尉迟彻身上,问:“我睡了多久?”
“不久。”尉迟彻抱着她轻笑了声,“只是你失踪得比较久,所以等你醒来的日子,我可以等。”
薛怀蕊没说话,她把眼泪往尉迟彻肩膀上蹭掉后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