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瞬间冲上高空,朝一个方向飞掠而去,然后突然自爆碎成齑粉,一道银光划过苍穹,如流星般坠落。
北渠眼见誓约生效,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歪靠在神座上,慵懒地把玩赤风剑,冷声命令道:“杀了他们。”
身侧的两个紫衣人齐声道:“是,城主。”
苏棠身子乏力,望着那两张狰狞的银色面具步步后退,不慎跌进陆泊琛的怀里。
陆泊琛扶她在一旁坐下,低声道:“我虽灵力低微,但将魂契传给你,或许可以一战。”
苏棠连忙按住天机扇,摇头道:“你是猎魂人,献出魂契等同于自杀。”
“我若不死,你便会死。”
陆泊琛毫不犹豫地抽回扇子,刺向自己的心脏。突然手腕一疼,天机扇蓦地脱手。
“你这小子倒是至纯至真。”钟不越投来欣赏的目光,“事情还未有定论,不急。”
紫衣男子趁机闪身而来,直刺苏棠。
钟不越挥剑阻断,喝道:“想杀她,问过我唐夷老君了吗?”
说着,便与紫衣男人刀剑相接,胶着在一起。
“前辈!”苏棠捡起天机扇,爬起来想去帮忙。
“他是人族,并非猎魂人。那些亡灵寄身于人族体内并无任何好处,赤塔不会浪费怨气去吞噬钟不越的肉身。”陆泊琛拉住她,在一旁低声劝解,“北渠的手下全是猎魂人,钟不越应对起来却游刃有余,应当是一位顶尖的刀客。人族若能修炼到巅峰,便可与高级猎魂人比肩,所以,只要北渠不出手,他暂时没有危险。”
听到陆泊琛的解释,苏棠稍微放下心来。
“你待在这里,我去救唐夷。”陆泊琛拍了拍苏棠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钟不越和紫衣人的身上,弓着身子悄悄绕到笼子底下。
唐夷庞大的身躯往旁边一扭,恰好挡住北渠的视线,它故作休憩趴在地上,朝陆泊琛不悦地小声龇牙。
“我知道你不高兴。”陆泊琛抚摸着他的鼻子,压低声音哄道,“我伤你是为了救钟不越,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唐夷用力“哼”了一声,霎时喷出一大坨鼻涕。
陆泊琛躲避不及,鼻涕竟全黏在脸上,一时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呕出来。他拽着唐夷的毛发擦净,怒目而视:“你还想不想出来?”
唐夷摇摆着尾巴,傲然仰头不去看他。
陆泊琛无奈地叹了口气,艰难地爬上笼子,将一枚银针塞进锁孔里。
唐夷察觉到陆泊琛即将暴露在北渠的视野里,连忙站起来,歪着头怀疑地看他,那神情似乎在问:“你能行吗?”
“你别小瞧我。”陆泊琛费劲地搅着锁孔,“天居山装着奇珍异宝的匣子那么多,每把锁都极为古怪,还不是被我一一破解了。你这锁做得简单,就是太高了,不太好操作,你等着……”
“唐夷,”北渠的视线从激烈的战斗中转移到唐夷身上,突然开口道,“据说,你摇尾就代表愉悦,这里有何事令你如此高兴?”
陆泊琛和唐夷一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