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暗暗握紧天机扇,随时准备出手。
唐夷知道一转身便会暴露陆泊琛,于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尾巴犹疑地晃一下、顿一下。
“唐夷?”北渠眉头微皱,将赤风剑刺进地面,想要过来看个究竟。
“阿嚏——”唐夷突然鼻子发痒,一个喷嚏犹如疾风骤雨,将陆泊琛吹飞出去。
陆泊琛脚下一滑,慌乱之下只得握紧银针,在上面荡来晃去。锁孔经这一荡,“咔哒”一声竟然打开了。
唐夷兴奋地冲出牢笼,两爪子一左一右将陆泊琛与苏棠扔上脊背,伏地龇牙咧嘴地朝北渠嘶吼一声。
北渠先是一愣,而后拔出赤风剑指向唐夷:“拿下他们!”
瞬间,三百黑衣人从神座之后冲出,手持绳索利刃,将唐夷团团围住。就在此时,那紫衣男子不敌战败,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紫衣女子见状,未有一丝迟疑,挥刀猛冲上去。
钟不越微一侧身便轻易躲开攻击,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道:“我不跟女人打。”
那女人冷笑一声,持刀连环狠斩过去,钟不越倒空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在她身上点穴,这才得以消停。
“我此行只想找一个人。”钟不越的目光在三百黑衣人身上逐一扫过,“听说他在赤月古城任职,不知哪位是他?”
北渠未料钟不越如此厉害,顿时刮目相看,声音也和缓起来:“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师井桐。”钟不越的眼睛里迸发出杀意。
北渠往某处瞟了一眼,疑惑地问:“你与他有何恩怨?”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夺妻之仇?”北渠非常好奇,“他是如何夺走你妻的?”
这一问,又勾起钟不越的伤痛往事。每每想起萧银楼自刎而亡,那种无力感便再一次席卷全身,就算将师井桐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平愤!
“你只需告诉我谁是师井桐,否则,我杀光你所有的护卫!”钟不越望向那三百黑衣人,高声喝道,“师井桐,你若是个男人,就出来与我了却这桩旧怨,不必殃及无辜!”
那三百黑衣人屹立不动,皆持剑警惕地盯着他,无人率先动手。
钟不越蔑笑一声:“好,既然你们如此包庇师井桐,那就怪不得我了!”
钟不越正要动手,忽然听到北渠说:“他们常年佩戴面具,相互不说话,谁也不知道谁是师井桐。”
“竟是个没种的!”钟不越嗤笑一声,指着那群黑衣人高声斥骂,“师井桐,你龟缩在人群里,当真以为能就此逃脱吗?当年逼死银楼的胆魄去哪里了?莫非,你只敢在女人面前耍威风?我呸,算什么男人!”
北渠浮夸地掩着耳朵,嚷道:“喂,你稍微小点声音,我的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钟不越白了一眼,不搭理他,继续吼道:“师井桐,你若再不出来,休怪我屠杀他们!”
三百黑衣人互看一眼,纷纷举起长剑,指向钟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