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其实,你已经与他交过手了。”北渠忽然道。
“交过手?”钟不越猛地回头,望向盘坐在地上运功疗伤的紫衣男子,瞬间挑开他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硬朗的脸。
“师井桐!”钟不越暴喝一声,挥刀狠劈而去。
“铮——”兵刃相接的刺耳声险些划破耳膜。
钟不越大意地被击退,不可置信地望向紫衣女子,怀疑道:“清绝刀法?”
“不错。”那紫衣女子冷冷地瞪着他。
刚才她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没有使用清绝刀法,岂料会这般轻易地被他打败。现下他要杀师井桐,可师井桐自疗还未结束,别无他法,只得使出清绝刀法与之一战。
“是你偷了清绝刀谱!”钟不越厉喝一声,持刀飞身砍去。
那女子同他一样,已修炼至清绝刀法第九层,两人打斗起来招式相同,内力相差无几,又深谙对方弱处,一时打得难分伯仲。
“有趣。”北渠复坐于神座上,悠闲地吃着水果,观看两名高手过招。
“我们要不要帮他?”苏棠道。
陆泊琛看了一会儿,摇头道:“刀法快且凌厉,我若擅自冲进去,只怕会被削成肉片。”
“他们旗鼓相当,那总得打破僵局,否则,这该斗到猴年马月?”苏棠有些着急。
“赤月城主也在观战,并没有插手,我们若先出手,赤月城主必然也会出手。”陆泊琛拍了一下苏棠的额头,“你别急昏了头,钟不越活了上百年,已将刀法领悟得透彻,只要赤月城主不出手,他有胜算的。”
苏棠叹息一声,只得沉下心继续观战。
不知过去多久,北渠抱着赤风靠在神座上昏昏欲睡,唐夷也趴在地上打起了呼噜,而钟不越还在与那紫衣女子打斗。
苏棠瞥一眼北渠,暗戳戳地弹出石子,直奔那紫衣女子而去。
那紫衣女子抽出空来挡住石子,顿时身上被钟不越的刀柄狠拍一下,重重地坠落在地上。
她凶恶地瞪向苏棠:“贱人,你竟暗算我!”
钟不越从天而降,稳稳落于地面,挥刀劈开她的面具,待看清楚面具底下的容貌后,他吃惊地瞪大了双眼,颤声问:“银楼?你没有死?”
紫衣女子缓缓仰头,斜睨着他道:“没错,我就是萧银楼。”
为妻报仇的执念缠绕了钟不越几十年,陡然见到萧银楼的脸,他既惊且喜,恨不得冲上去拥住她。但想到她与师井桐同为北渠的护法,瞬间怒火上涌,质问道:“你为何跟师井桐这个龟孙在一起?”
萧银楼擦去嘴角血迹,站起来道:“我与他本就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那你我之间算什么?”钟不越颓唐地扣住她的双肩,委屈地怒吼着,“我们可是拜过堂,敬过天地的!我跟你,是夫妻!”
苏棠的行为令北渠颇为不爽,于是扔出赤风剑,正中钟不越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