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个正妻,这般无耻!以色侍人,比人家一个妾都不如,怀孕了还勾着丈夫不放。”褚妙书冷笑一声,“走走,咱们去说道说道,也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她。”
怀孕前三个月不公布,但可以说给最亲近几个人,褚妙书跟叶棠采不亲厚,但她就是想要告诉她!自己怀了龙子凤孙!
而且,眼前卢巧儿和纳妾之事简直是一个把柄,就算叶棠采再嚣张,也足以让她们母女好好敲打嘲讽她。
“好,我也好久不去他们那边了。她还怀着孕,我再不过去多看看看,就怕外人说我不重视她的肚子。”秦氏说。
“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褚妙书笑着说。
母女俩站了起来,褚妙书更是一手扶着自己的后腰,一只手甩着帕子,走了出门。
绿叶看着褚妙书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这才不过两个月而已,用得着这样扶吗?
不是说不能公开,这一只手扶着腰的模样,标准的孕妇模样,哪里像要隐瞒的,简直是显摆!
但绿叶哪敢说褚妙书,反正被别人知道了也不关她的事情。
母女俩出来溢祥院,到垂花门上了车。
不多一会儿,终于来到了镇西侯府,二人下车便直往云棠居。
青柳和小月等远远的就看见她们走过了,青柳皱了皱眉头,连忙带着小月迎上去:“太太和侧妃来了,快请。”
秦氏和褚妙书轻哼一声,一步一挪地穿过庭院。
青柳看到褚妙书的动作就觉得好笑,只道:“太太和侧妃一定收到消息,知道我家三奶奶刚刚脚抽筋了,所以特意来探望。”玩笑了一句。
小月走到正屋门外掀帘子:“褚侧妃和太太来了。”
叶棠采正在屋里跟惠然说着话,回过头,眸子闪过冷意。
一阵脚步声响起,就看见秦氏和褚妙书走了进来。
当看见褚妙书那扶腰的动作,叶棠采怔了一下,接着无语了。“母亲,大妹妹。”
秦氏见叶棠采也不起来,心里憋了一口气,有些恼火。
现在褚妙书怀孕了,在太子府的地位越加稳固,她们对叶棠采和褚云攀不若几天前那般忌惮了,气焰不由大了几分。
现在手中又抓了卢巧儿这把柄,秦氏便冷笑一声:“镇西侯夫人真是越来越高贵了,见到我这个母亲连站都不站的。”
叶棠采一脸惊讶的模样:“我刚刚听到青柳跟母亲说,我的腿刚刚抽筋,现在腿还麻着,一站就要摔!我以为母亲心里疼惜我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秦氏脸僵了一僵,现在才想起青柳刚刚真提了这一嘴。
偏她还特意让叶棠采站起来,这不是说她不把怀孕的儿媳妇放在心里吗!
“原来母亲和大妹妹不是为了关心我才来,那请坐吧。”叶棠采不冷不热地说。
秦氏和褚妙书脸被怼得难堪极了。
但褚妙书想到自己怀孕了,气势立刻又回来,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后腰:“原来怀孕以后脚会抽筋?”
叶棠采端起青花瓷茶杯,呵呵:“对呀,所以大妹妹要注意了。”
褚妙书的小脸僵住了,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叶棠采指了指褚妙书扶着肚子的手:“你这不是孕妇标准动作吗?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你怀孕了!”
褚妙书和秦氏噎住了,有这么明显吗?
褚妙书原本想自己说出身怀龙孙,好看叶棠采震惊和嫉妒的表情,结果,叶棠采居然早知就知道,那表情还不冷不热的样。
“你……”褚妙书的虚荣心得不到满足,心里一阵憋屈。
叶棠采噗嗤的一笑:“我虽然还不到扶腰的月份,可我见小姑是这样的。她快七个月了,因为肚子太大,所以才经常这样扶着腰。”
褚妙书恼羞成怒,叶棠采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她因为怀孕而沾沾自喜,装模作样地显摆吗?
褚妙书小脸胀得通红,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过去。只结结巴巴的说:“虽然我的肚子还没有起来,但我、我的后腰又酸又疼,所以才扶着点。”
“哦,那大妹妹快坐下来吧,惠然你去扶着点。”叶棠采笑着说。
“是。”惠然忙走过去,扶着褚妙书。
褚妙书只好就着惠然的力度坐下来,憋了一肚子气的。
一旁的春山见气氛尴尬,只好打圆场:“三奶奶懂得真多,咱们也来跟三奶奶取取经。”
褚妙书冷扫了春山一眼。这什么心虚语气?她们是来找碴子的,但现在却好像被找了碴子一样。
但春山不说话,她又没有台阶下,只得忍了。
等褚妙书坐好后,惠然转身出去准备给二人端茶。
才出了屋子,就与人撞了个满怀,惠然轻呼一声,抬头,却见是秋桔。
惠然脸色一黑:“秋桔,这大半天的,你到哪里去了?”
秋桔形容憔悴,脸色苍白,语气不冷不热地说:“我没有去哪里……不过是到外面散散心而已,难道这都不行吗?”
“惠然姐姐。”梅花走过来,一脸烦闷地道:“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秋桔心里难受,咱们也是知道的,都体谅她吧!”
惠然看了秋桔一眼:“既然心情难受,你就回房好好休息,缓一缓吧!”
秋桔却抿了抿唇:“我现在好多了,回来当差了。”
“你……”惠然皱着眉头。
秋桔已经越过她,走进屋子。
秋桔每走一步,就难受一分,纠结一分。心好像被紧紧的捏着一样痛苦。
来到外间,隔着一重珠帘,只见秦氏和褚妙书来了,正坐那里。她也不进去,只站在外间瞅着。
“呵呵呵,三奶奶懂得真多,问你是对的。”春山一边承受着褚妙书的眼刀子,一边僵笑着说。在惠然出去这一点时间,春山问了一些初怀需要注意的细节。
“咳。”褚妙书干咳一声,“对了,我们得知一件事,前一段时间,你们家里好像来了一位卢姑娘,是三哥的救命恩人。”
“可不是。”一说这事,秦氏的气势立刻开到最大,下巴微仰,冷笑道:“既然是恩人,怎么不带回家来让咱们也见一见?那可是恩人呐!咱们全家都该来谢她,为她设宴都是应该的。但三郎媳妇不但瞒着,人家都上门来了,没有住几天,就这样给把人打发掉。那实在太不讲情面了吧!”
叶棠采慢条斯理地道:“卢姑娘上京本来就是为了寻亲,现在亲戚找到了,自然住到亲戚家去。卢姑娘是个文静的人,不喜欢事多。”
“呵呵!”秦氏狠狠地一拍茶几,“你还敢胡扯!要不要我把卢姑娘请回来当面对质?明摆着就是你把人给赶走的!因为卢姑娘对三郎有肌肤之亲,人家上门本来就是想要三郎负责,你倒好,居然把人给赶走了!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妒妇和泼妇!你现在怀孕了,本来就该给三郎安排人的,但你非但一个不安排,连本来该负责的都赶走了!”
“可不是!”褚妙书冷笑,眼里满是幸灾乐祸,也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