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他是谁,他要听就给听!
“罗将军,我李家跟你无冤无仇吧?”李腾辉双眼冷漠,“你何苦要与我作难?”
“李大人你在说啥?”罗毅茫然不知说:“咱们不是在讨论关于他是不是逃奴的问题吗,怎么跟你为难了?”
“装疯卖傻是么?”
他声线压的低而沉重。
“李大人才是呢,你滥杀无辜都杀到本将军面前来了,还想让我装聋作哑?”
罗毅不欲多做纠缠,他素来不喜欢文人拐弯抹角西拉东扯那一套,“来人,带走!”
“罗毅!”李腾辉气红了眼。
罗毅对他熊熊燃烧的怒火充耳不闻,几乎上前挥开桎梏小万的护卫,他已经高了一颗半脑袋,魁梧强健的身躯挡在他前面。
“李大人,你既然他是你家逃奴,拿出卖身凭据后我亲自帮你砍了他脑袋,哪怕逃到五湖四海我必定帮你追回来。”
平静而冷漠的声音仿佛在宣誓,李腾辉咬的牙帮子酸疼,有种随时冲上去打架的即视感。
人手不够还不占理,他身边护卫低头劝解,“大人,他们人多,不宜起了冲突。”
他难道眼瞎看不清楚?
李腾辉蓦然回头剜了护卫一眼,冷哼一声一挥衣袖,高抬下颌,“那你可要把人帮我看好了。”
“当然。”罗毅带人离开,高将军的临走前苦口婆心他铭记在心,凡事不要跟人打架,忍字当头。
小万右手骨折,罗毅叫人给他包扎之后派人送回去的,容易看见的时候头里咯噔一响。
他临走时她的提醒只是忽然想起、以防不测而已,她的确没想到李腾辉真会拿区区下人的命来恶心人。
“你回去替我谢谢你家将军,这个恩情我容某人铭记在心。”容易跟前来的将士道谢。
那将士点头,“在下会转告被大人。”
“嗯,回去吧。”
小万手臂用木棒固定最后用布袋吊在脖子上,有几分滑稽,他低垂着头满心愧疚,等将士离开他立刻眼泪汪汪。
“大人,我打不过他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打不过将来还怕打不过?”
容易拧眉瞅着他动弹不得的粗大手腕,“是我考虑不周,你别怕,回头我帮你报复回来。”
“大人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容易一愣,没回过神来。
他左手揪着衣摆,纠结许久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白无故麻烦了罗将军。”
“这事儿办的很好,我赏还来不及呢。”瞅瞅他落寞样儿,容易不明所以,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说:“赏你去休息,不必忙前忙后侍奉我。”
“多谢大人。”他跪地扣头。
容易手中一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镇住了,单手强行把他捞起来,“小万啊,我对你不好么?”
“很好,大人对我恩同再造。”
“那你怎么跟我这么生疏?”
“我没有。”
“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下次不要跪我了,跪我就是与我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