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平缓无情无绪,仿佛他对着的是个木头人,他自己也是木头人一个。
“……”
容易发现了,萧冉航此人相当骄傲自负目中无人,他不怕别人不听话更不怕别人安怀鬼胎,他好像是对弈之人,棋盘之上每颗棋子的走向位置必须按照他的摆布分毫不差的到位。
至于棋子是不是异变、妖变,有没有思想有何关系?
容易深呼吸,“下官明白了,不过…安和一个人是不是太少了,能不能……”
“这件事如果完成,我会请求陛下一笔勾销你贪污受贿之罪。”
“陛下还记着呢?我不是已经…已经毁家纾难了吗?”容易诧异的伸长颈脖,远远看去像鸭子,似乎是不敢置信。
“此乃僭越。”萧冉航冷眸闪过寒光。
“……”行吧行吧,这件事怎么跑都要掉在自己身上了,“下官领命。”
萧冉航站了起来,“安和,监视她,如有异动,先斩后奏。”
乍听见这话,容易不可置信,指责安和悲愤不已,“大柱国您不相信我?要是这个人心怀鬼胎把我杀了,你于心何忍啊?以后午夜三更想起下官的时候不会辗转反侧吗?”
旁边无辜躺枪的安和冷脸,青筋跳了跳,“我不会。”
“你说不会就不会?人心隔肚皮我又看不见,万一你是谁派来的奸细呢,大柱国一走,你要对我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
容易反驳,她双臂交叉捂住胸口,似乎相比较害怕安和杀她,她更加害怕侵犯她。
一听一看这姿势,安和着急上火,他素来脾气暴躁,虽然在隐藏的时候讲究心平气和,“只要你不轻举妄动,我不会杀你!”
“万一你是潜伏在大柱国身边的奸人呢?我不能拿自身安全陪你去赌。”
“你放屁呢,我是大柱国的人,我忠心不二!”
“我不信!”
他梗着脖子瞪容易,似乎冒了火,“你不信也要信!”
“反正我不信,我不管,我就是不信你。”
“容易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没有,我只是根据现有情况进行了猜测。”
“你……”
“你什么你?比谁嗓门大睡更能吵是不是?”容易高高抬着下颌,踮起脚尖与安和保持一样的高度。
“艹,老子杀了……”安和气到吐血三升,想也不想地拔剑,他从来没想过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能惹他火冒三丈,更没想过有朝一日有人当着他的面挑拨他和大柱国的关系,简直诛心。
他刀还没落下,一晃眼的功夫,面前人嗖的一声窜到大柱国背后,一双爪子抓住白色衣裳,开口大嚎。
“大柱国你看你快看!他恼羞成怒他着急上火了,你看他这个样子还能好好办事吗?他肯定要暗中下手的……不不不,他现在就要杀我!”
“我……”
安和傻眼了,高高举起的长剑收不能收落不能落,陷入了两难境地,凝视抓在大树国衣袖上的那只手,嘴唇颤抖。
要死了要死了,这丫的不仅要害死他自己还要害死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