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了瘟疫有异样,然后顺理成章的找到水井中的东西,终究查到了他的头上,他无奈之下用男人的命威胁女儿就犯,承认一切罪行。
不过事情里面有漏洞。
“那些人还要求你做了什么?”
“没……”
“说,不要妄图骗我。”容易掀了掀眼皮,寒光毕露,似朗朗雪山之上的月。
如果只是布匹,随便抓一个布行老板不是更有用么?所以他们劳心劳力…不,也许只是更费心思而已,暴露给官府有什么必要性吗?
郑集愣怔许久,垂头丧气,艰难道:“我…我替他们办了一件事,当他们从城外运了五车死老鼠进来,后来又拉了一车。”
容易恍然大悟,脑袋瞬间空血了似的清明透彻。
难怪难怪,她心头一直有个棉花一般堆积而成的谜团,原来是这样。
那么多死老鼠是从哪里来的?
莫非有人通大能而御万物,从而召唤老鼠出来?可并不是每只老鼠都携带瘟疫,那么他们只能是培养的。
而瘟疫过后温秋封城,哪有老鼠能够进来?在那时能够自由进出的屈指可数,这其中就有一个郑集。
“你还有一个漏洞。”容易又说。
郑集愣怔后飞快摇头,“没有了没有了,我真的没有了。”
“你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容易笑的时候露出八颗牙齿,每颗牙齿洁白,两个虎牙尖端有些尖锐,像狼撕咬猎物是最得劲儿的利齿。
见郑集沉默不语,她忍着耐心提点,“你女儿到底发现了什么?你说我到了城北茶楼你惊慌失措,这么说你是知道城北茶楼的?你有没有去过哪里?知道多少?”
“我……”
他呼吸一滞,是的,有些地方他想含糊不清的带过去,他不想容易继续追究,可她看不太清楚了,心思也太剔透。
最后一块遮掩的布块被撕破一个洞,大风呼啸,他无从去阻拦,只能坦白从宽。
“城北茶楼那地方在两个月前来了一个新的煮茶侍女,身段玲珑长相有天人之姿,在温秋百年难得一见,虽然…她常常用白纱覆面不露容颜,可我碰巧见过一次真容,深深为她倾倒拜服。所以事后调查过身世,茶楼老板隐藏的紧,不肯说来源,我不想放弃暗中多次打听,终于有了消息。”
“如何?”容易追问。
他咽了咽口水,面色苍白如雪。
“不知道,我深更半夜刚刚接到一封来自夏都挚友的密函,还没有打开,那些贼人趁夜来袭,将我手中信件取走,但我想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