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不及了。
几扇窗户外边翻进来的几个人,个个带刀,堵在了他们可以逃亡的路上。
“杀!杀杀!”
道路不通,佣兵们愤而崛起,他们其中不乏身手敏捷者,更不乏浑水摸鱼的,几个跃起,五花八门的武器叮叮碰撞,叫人眼花缭乱。
近身之战他们不便使用火器,所以靠着自身武学蛮拼。
酒楼里混乱不堪。
三个锦衣卫每人几乎缠斗了四五人,沈忱周围更多,七八人围绕。
他内力高强,在刀光剑影辉映的寒光里,噙笑频繁挥出弯刀,与那些上下翻飞的武器交杂一起,抵御敌人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他不紧不慢,挥刀像是在游戏在蝶舞纷飞的花丛,流光划过好看漂亮的弧线,只是经不起细看,细看之下凌厉剑招十分的凌乱无章法。
“咔嚓!”一个人的透露被他的刀柄刺入,骨头断裂,以诡异的角度倒下。
其余人一看,进攻速度更快更加凌厉。
“叮叮叮——”
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正如同外面容易手起刀落的节凑差不多,远远的,安和神色莫名。
“轰。”一颗铁球砸在安和脚,瞬间爆炸。
他想也不想拔腿跑开,停下之后木石草飞从头顶砸下来,与此同时容易的匕首则划过了那人颈脖,血流如注,喷洒初几米之远,像极了街道上某些文人献艺所做的泼墨画。
“抱好你怀里的人。”
容易对喷洒在脚边的血液视而不见,她目光冷的像含了冰渣。
这个人正是对准她扔的那些人藏身之地,在容易来了之后一言不合就开杀,那些人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过有人会迎着面而来,激动之下狠狠的扔了一通。
在杀过一通后,容易把郑集扔给了安和,安和无可奈何的接过避让开。
“我知道。”安和呆呆点头。
他腰间长剑上也沾了血,可惜他杀人的速度还没有拎着人的容易快。
现在这样作为旁观者看着,他更加心惊于容易超乎他想象的速度。
没有功法没有固定招式,只那样以杀人为目的的攻击,纯粹又绝对,甚至不惜把自己致命之处暴露在危险当中,只是隐约当中又依稀可见大家风范,大开大合坦荡无边,无固定之界限,无匕首不及之所,仿佛她想就能为。
随心所欲。
心诚则力至么?安和陷入了深思当中,瞳仁里身影如同鬼魅。
风吹袭而过,死亡气息裹挟生命远离人间。
“你到底是谁!”佣兵们被杀的怕了,他们兵分两路行动,这个地方选择的极好,只要锦衣卫往远处逃离就很难发觉,但问题出就出在来了一个迎面而上的怪胎。
人不都是趋利避害的吗?他怎么就敢孤身一人冲上来呢?
至于安和,他们确实有注目,可…似乎身手不怎么好,此刻站在远处也就忽略掉了。
“我是你大爷!”容易说。
“……”
佣兵们的脸色跟吃了狗屎似的,却没有冒冒然大怒,处于劣势,他们很能认清自己,性命比所谓不痛不痒的侮辱更值得重视。
“放我们走!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容易风轻云淡的与他们缠斗,“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