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咬了咬牙齿,瞄了瞄他身上衣服,“你们不是锦衣卫的人,干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喜欢。”
“……”没法继续讲话了,“你不也是截囚犯的人吗,大家井水不犯分道扬镳不好?”
“本来没有关系的。”心知他说的是郑集,两个没穿锦衣卫服装的捞着一个人犯,惹人猜忌是很正常的,容易扬了扬眉眼。
“谁让你们炸到我了。”
“目的不在于你,只是殃及鱼池了而已,如果你愿意一笔勾销的话,我可以跟你一笔钱财,甚至还可以帮你逃脱锦衣卫的抓捕。”
他许诺说,手上慌乱的堵截容易的攻击,“你截了囚犯,锦衣卫其他轻易放过?”
“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所以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们互帮互助。”
“好啊,你们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帮你们。”
“可以,你说。”他警惕神色一闪而逝,迅速敛下。
“谁让你们来的?你们手中的火器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是佣兵,来是因为近日江湖中流传了一条价值万金的任务,我们是被召集过来的。至于火器,有人给我们的。”他斟酌了一会儿回答说。
“是谁?”
他摇摇头,“我已经回答了你,你跟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他话音刚落,容易突然收手,脚步一点迅速往后退,“很遗憾,我走不了了,你们也走不了。”
“嗖嗖——”
塌塌——
锦衣卫追赶而去,走在最前面的是沈忱,习惯性扶着腰上弯刀,大跨步行走,面色泰然自如镇定如常,头上墨发如绸缎,在火光中散发流光一样的光芒。
“容大人好手段。”
他盯着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些意外,眼角轻轻的往上挑,挑起异样的神采。
哗啦啦,那佣兵正准备逃走的时候四面八方的锦衣卫涌上来,让他紧紧包围,那人步步后退,环顾四周积攒的人头,瞬间失去血色和斗志。
“多谢沈大人夸奖。”容易受了,撩起耳边下垂头发甩向脑后,“为了自证清白罢了。”
“哦?容大人要证什么清白?”他笑呵呵的发问,那唇薄而柔软,线条美妙,更难得的是生着圆润的唇珠,鲜明而诱惑。
“沈大人要不要先让你的人收了刀,看着杀气腾腾的。”
“防着他们呢。”沈忱指了指佣兵,指尖修长而素白。
容易笑,“如此,安和,把人犯给沈大人,我们俩先行告辞,不要打扰沈大人深更半夜谁问犯人了。”
“哦。”安和随手把人递给锦衣卫,“沈大人告辞。”
“告辞。”沈忱点头。
锦衣卫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容易笑意融融漫步而过,夜风微寒,他伸手拢了拢衣裳,又听得人道。
“全部拿下!”
“你觉得沈忱怀疑你?”路上安和问。
容易轻哂,“你不是也怀疑我吗?”
“呃…我那是…”他卡了卡又说,“我只是觉得罢了。”
“他也只是觉得罢了。”而我消除隐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