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安和抱着子安站在荷塘小桥上面驻足不前,他有些犹豫不决。
“容易,这把人扔下去她会不会淹死?”
“所以你也下去陪她。”
“那如何能行?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所以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容易挑眉,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能想这么多,真该说他蠢傻还是单纯?
忽然,热透了的手冲破束缚落在他胸膛上,安和脑袋跟火山爆发似的只剩下了轰的一声响。
眼前光景瞬间褪色游离,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铁树银花闪烁的银灰色光芒。
于是,容易眼睁睁的看着他松了手,女孩子半边身子砸在栏杆上掉落了下去。
溅起了水花淋了安和一头一脸一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水迹在小桥上留下密密麻麻的斑点。
他浑然不觉,还在呆愣,而女孩浅色的轻纱在水里渐渐消失,他的影子也慢慢消失在浑浊荷塘。容易看得头疼,悄无声息站到他的背后,抬腿,踹人。
一系列动作如心如流水干脆利落。
“咚!”他安和刚刚落水,来不及震惊,条件反射的踩踏着宽大的荷叶往上飞,容易面无表情的抬手,轻飘飘的一掌挥他下去。
本来没有支撑物的安和无可奈何的砸在水里,怒意澎湃,“你干什么……”
水淹没了他的口鼻,不一会儿他破水了,容易道:“救人。”
两个字好像石头砸了下去,直接砸到安和神清目明,他弄了一秒钟一头扎了下去,不少片刻也消失不见。
容易在上面站了片刻,敏锐的感觉了池塘一角有涟漪推开,她垂了垂凤眸中遮掩的情绪,“走了。”
男人点头,他满脸的忧心之色,“会没事的吧?”
容易不语,径直转身离开,罪魁祸首是他们,要拿女孩做交易的也是他们,现在在这儿惺惺作态,有点恶心。
男人也就不敢再问,在先前问他什么药物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实质性的杀意,那个时候她就想动手,他不敢再提起。
容易倒也不是对女孩子的清白生死毫不在意。
以安和单纯的样子还在清醒时刻,不可能主动侵犯女孩,再者,如果那春药当真解不了,安和并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在容易看来,生死一线时,某些注定失去的东西远不如命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们陆陆续续醒了过来,他们睁开双眼,先是发觉自己动弹不得,低头时发现他们都被用拇指粗细的麻绳捆绑在椅子上,再放眼望去,发现同伙也是如此,椅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似乎要做什么仪式。
雀斑少年醒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环视了一周他看到了站在前面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欣喜若狂。
他们没有被杀死,妈妈他们救了他们,既然如此……
“叔,叔,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鲁莽行事,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抓紧训练,这一次是个意外啊,那些人太强大了,他们内力高强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叔,我保证下一次圆满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