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来越复杂，李腾辉神色莫名沉重复杂。

杨妈妈探头探脑，忽然看见了女孩的脸颊，眼睛微凸语调瞬间变得尖锐刺耳，“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不能在这里？”

“我记得老爷早早的把她送走了。”她口气全是震惊和不理解，“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孩似乎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杨妈妈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啊，她姨母什么都没有教会吗？”

“她似乎一直在家中。”李腾辉表情不变说，

“不可能。”杨妈妈斩钉截铁说，她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老爷当众宣布过，九小姐患有自闭不会说话要将她送去她姨母那里照顾，老爷亲自送她走的，夫人为此闹过，可…老爷态度坚定不容置喙，走了好些天呢。”

李腾辉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早之前了，四五个月了吧。”

“你知不知道她姨妈在哪里？”

“怎么可能知道。”杨妈妈一脸苦笑，这件事她极为在意，所以知晓的内情多些。

“不瞒大人说，我家老爷在阁楼上养了一个女子，她从未露脸，除了负责照顾的几位下人，其余人皆不知其样貌其姓名其家室，九小姐是那女子的孩子，来到之后生的，老爷平常瞧着不算喜爱……流言蜚语也便多了，更不知为何…九小姐从小不会说话，夫人爱惜请大夫看过，说是心理缘故。”

“那位夫人你们真的没有见过？”

“见…我远远见过一面，样貌说不上好，若柳扶风倒是真的。”

她皱了皱眉，“身体恐怕极为虚弱，因为那阁楼药味浓郁常年不绝，时常有大夫来去匆匆。夫人打听过，大夫口风极严，不肯说只字片语。”

“估计也是个可怜天见的，夫人院子距离阁楼近，在深更半夜之时常常听见女子痛声喊叫，声音凄厉可怕，很有些瘆人。”

“你家老爷不会赶过去？”

“老爷…”她仔仔细细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老爷…老爷会赶过去的吧。”

“你们没有看见他亲自赶过去？”容易问。

“老爷…不常看见，老爷喜欢留宿在年轻貌美的小妾哪儿，凭他的爱惜程度怎么可能不及时赶过去？毕竟在咱们夫人这儿，他有过半夜去见那女人的时候。”

想起这件事，她身为主子的奶妈表情不大好看，任由哪个睡在身边的男人半夜匆匆去见另外一个女人，都绝不会有好脸色。

“我知道了，你家老爷对你家夫人如何？”

“尊敬有加，夫人是府上主母，老爷希望后宅安宁，从来很给夫人脸面。”

“对其他的夫人呢？”

这里还是比较满意的，杨妈妈底气十足的开口，“都不错，家里有钱，从没苛刻过哪位妾室和孩子，但地位上始终不及夫人。”

“生意上呢？出过事没有？”

“没有吧，这些事老爷做主，夫人从不去过问，毕竟男主外女主内，老爷不会主动提及，也是怕夫人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