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双手合一默默为沈忱祈福,他好像在谎话的路上越走越远。
“赐婚一事……”萧冉航迟疑了一下,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继续进行,安和头脑一震。
“还是继续吧,我在他身边时常听到他提起玉欢楼的五娘,况且这事儿暂且没有定论,或许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男子成家立业乃一生大事,不可耽搁。”
开什么玩笑,容易喜欢谁他还不清楚吗,万一主子打消了念头,容易没点麻烦岂不是更加穷追不舍肆无忌惮?
萧冉航疑惑不解的瞄了一眼安和,自从从容易那里回来,安和的话不仅多了很多,好像还很关注容易这个人,越矩关注。
想了想问道:“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啊?”安和眼睛睁的像汤圆,“没有,我对他绝对没有什么不良想法,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喜欢女子,没有出柜的念头,主子明鉴……”
萧冉航:“……”
答案超乎他的想象。
只是单纯的问他想法而已,怎么就扯到了出柜头上?
“你……你……”他眉头越扭越紧,紧的能夹死苍蝇,“你…最近先别跟着我了。”
安和懵逼,“主子,属下是不是错错了什么话?”
主子几乎没有惩罚过他们,虽然有他们兢兢业业从不误事的缘故,但这…这算不算驱逐他?
“你受到影响,近期冷静冷静,等想清楚错在哪里再回来。”到底念着多年的情分,萧冉航简短的提示了一下,他可以容忍某些错误,只是…安和最近的表现十分令人失望。
插话不止一次,答非所问不止一次,暗地里做着小动作,纵使无伤大雅……该是时候警示一番,免得不知所谓。
“……是。”心瞬间拔凉拔凉,东风呼啸而至,从头顶冷到脚底,安和瞬间垂头丧气。
他没敢继续跟随,便在原地停下。只是跟随一个人久了,举目望向田野,苍凉莫名,居然不知何处才是去处。
原来跟随一个人久了,会变成融入骨子里的习惯,这样想着,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田涌上来,突如其来势不可挡,冻得她哆哆嗦嗦打了个寒颤。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行了,主子又没有说你重话,男子汉大丈夫的这点打击都受不住?等会儿好好想,想明白了这里还有你的位置,十二月使不会随意更换的。”
男人独特的声线,携带三分干练和一分沧桑,安和听的差点掉眼泪,“我知道,我最近冒失了,只是真的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来人眼睛亮了亮,“跟我说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你求求情。”
“估计不能。”他根本不敢跟主子说。
“所以理由是什么?”
安和的表现这些天他一直看在眼中,以前挺谨小慎微的一个人,最来仿佛打开了神秘世界的大门,神经大条做事十分不靠谱。
“这个…我说了的话你不能传出去。”安和心动了,主要是事情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
人大多数都是善于倾诉的物种,否则某些秘密和小道消息不会传递的那么快,流言蜚语亦是不会如雪花胡乱纷飞。
“你保证真的不跟别人说?”事关重大,安和再一次询问,生怕出现一丁点意外。
“是的,我这人你不清楚?从不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