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叔没有埋怨你的意思。”
“我也没有愧疚的意思。”这些人难不成以为没有把她弄死是仁慈?她还要感恩戴德感激涕零不成?“最后一次警告,大不了看咱们谁更不要命!”
小和尚露出犹豫的表情,似乎想强行拦住又顾忌什么。
“咳咳咳咳……”容易后边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剧烈,白胖和尚急得团团转,“祖师叔,你撑住一会儿,我去找药……”
说罢他把人晾在原地拔腿就走。
容易则高高挂起,完全与己无关充耳不闻。
“让开!”她冷声呵斥,凤眸眉眼锋利如刀,斜眼之间嗖嗖飞出。
“你等一等,祖师叔有话要跟你说嘛。”
他似乎被容易横眉冷对虎到了,收回伸展的双臂,客客气气道:“这位檀越,祖师叔被你砍了一刀,肯定是打不动你了,你稍稍放下些芥蒂,咱们好好说话可行?”
什么奇葩,这话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得出来?
“不好,我放不下。”冷言冷语。
小和尚顿时满脸失望,容易拔腿继续往外离开,任由年轻和尚咳嗽声惊天动地,但…再经过小和尚时,他左腿忽然一重,突然绑了一根铁锥似的。
低头,与一张小脸上葡萄黑的眼珠子四目相对。
“松开你的手。”
“不要,你留在这留一会儿我就放手。”小和尚抱住容易大腿的手更紧了一些,与其说抱,容易感觉到他像掐,“要么你留下,要么把我一起带着,我愿意跟着你。”
“……”我脸上写了愿意带你走的意思吗?
“胖和尚跑了,你不管管他的话,万一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死了说明他命该如此,况且祖师叔很厉害,你刚那一刀虽然致命但力道还不够,所以祖师叔大概死不了。”
“哦?”容易语调轻轻上扬,一丝一缕的喜悦之情浮现而出,阴气森森的笑容浮出,“你松手我不走。”
“你刚刚笑是不是想去补刀?”
容易在心里面冷笑,面上笑意温和,“怎么会呢,你快点松手,我去跟你祖师叔说点话。”
“你心里面就是想着去补刀。”他疯狂摇头,眉毛挑的快飞上天,“不能松手,你杀了祖师叔,在佛祖面前便是犯了杀戒,不好不好,以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我得拦住你一点。”
“放心,你家佛祖奈何不了我。”容易淡淡安慰,踢了踢腿上多余重要,可惜没有甩脱掉,“你再继续纠缠我,我要下死手了。”
“檀越,我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你怎么忍心下死手?”他瘪瘪嘴,两坨婴儿肥的粉嫩脸蛋贴在容易大腿上,眼泪汪汪,的确可爱乖巧。
“我没有犯过杀戒也没有招惹过你,你不能动手哦,做人要有底线,不然会遭报应。”
“……”神特么小孩子,几个小孩子能跟他一样贼精贼精出口成章。
后边脚步声至,容易五指收紧,居高临下的凤眸之中闪烁过明显迟疑之色。
“你想锤我?”动作还没有落实,小和尚哭丧着脸睁大眼睛控诉道,“你拳头都攥紧了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