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心锤不下去,这一耽搁,后边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时被称作祖师叔,长着一张年轻面孔辈分却似乎特别大的和尚好像缓过了劲儿,至少能正常开口说话,“这位檀越,抱歉……是我吓到你了。”断断续续的。
容易避而不答。
直到衣服被抓着抖了抖,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眨呀眨,“你说话呀,我祖师叔在给你道歉呢,你刚刚心里不是不舒服吗,这会儿有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都什么跟什么?容易脑门上垂下竖条黑线。
“我并不需要什么道歉,如果诚心诚意,不如给我个解释。”
“檀越……”
他支吾两声,似乎要说什么,白胖和尚拿着药丸急忙急楚,“祖师叔,你先别说话,把止血药吃了,主持马上就过来,您小心一点……”
“咳咳咳……退开。”
他伸手推开白胖和尚,半眯着眼睛撑坐在地上,“今日是我莽撞,檀越能不能让我为您占卜一卦,只一卦,我绝不再纠缠。”
“说的好像你能继续纠缠似的。”容易嗤笑,痛打落水狗什么的信手拈来,绝无内疚之心。
伤成这个样子,继续乱动,明年的今日可能就是他圆寂纪念日了。
“大师早点歇息吧,好歹是佛祖圣地,在下作为贸然造访的客人没兴趣血洗大殿。”容易抖了抖大腿,道:“小和尚,我最后说一遍松手。”
“檀越!”
和尚嗓音哑着,虚弱无力,“檀越觉得自己是机缘巧合来到这里了吗?”
容易霍然扭头,的确,从见第一面开始容易便发觉这人视线令她鬼使神差生出些避开的念头,无所遁形又脚步难移。
她原本想从棋局中套些话,显然他的水平更高一筹,故而…准备好的话被全盘倒掉。
“什么意思?”风轻云淡的答。
“檀越不想知道某些秘密吗?”
“秘密?”容易挑眉,眼里似乎有星光一闪,讶然,“什么秘密?藏匿这座寺庙里的秘密,还是和尚你的秘密,哎呀你胸口的血越流越多了,在不去处理处理,小心……”
血迹氤氲开,黄色道服中间的一块极为刺眼,他抽气,晕眩的感觉出现,“身世…秘密……”
“檀越,斋食已经拿过来了。”
“吱哇——”木门被推开,外面天色渐暗,此山是这一处最高峰,他们住所在悬崖峭壁上头,外边用栏杆围住,藤条缠绕景观别致,驻足眺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气和栏杆拍遍无人会的寂寥自心田冲胸腔而来,
“你们祖师叔还没有醒回来?”一个矮个子的跑去拿了饭盒,高声说,
“没有,等醒过来的时候一定及时告知二位。”
“好,劳烦了。”
他提着饭盒转身进门,在桌子上放下并打开,方才去喊在菩提树下打坐的白衣少年,“大人,吃饭了。”
这两人正是容易和小万,年轻和尚华丽丽昏迷过去之后,主持来了,了解状况后询问他们去留,容易选择留下来等和尚醒,一等就是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