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不方便又能如何,真让你在这上面当猴子,万一摔了谁家负责?男人腹诽,“方便,院子里客人不多,注意一些不要惊动贵客便是。”
“放心,绝不给你招惹麻烦。”容易微微一笑,拉住容晗影转身飞跃下去,身姿卓越白衣翩然,衣袂与紫色罗裙缠绕像层层叠叠的牡丹花。
房顶上只剩下一个老大爷,男人顿时有点犯难,说实在他并不清楚这个老大爷怎么上来的。
瞥了一眼头也不回压根没有想到老大爷的某人,认命地叹口气上前一步,“我来……”
他戛然而止,眼角直抽抽,满眼钦佩只差肃然起敬了。老大爷虽然柱着一根拐杖,但当拐杖抬起脊背挺起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截然不同起来,脚下清风无声而起衣服下摆清清鼓荡,那鬓角的白发也好像飘逸了,整个人道骨仙风高深莫测了许多。
他缓步,然后轻飘飘的从屋檐上飘下去。
男人则目光闪烁,往赌坊某一处阁楼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后随着下去。
对面三层阁楼上整齐窗户闭合,只有一间打开,隐约能瞧见天蓝色的珠帘,似乎没有人。
片刻,前面便有人敲锣打鼓呐喊:“诸位父老乡亲,爬房顶非常危险,稍有不慎摔下来了摔胳膊断腿都是小事,所以首先声明一下,万一因此死了的我们满月赌馆概不负责,日后咱们巡逻的人看见诸如此类的人会当做贼人攻击,所以做事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叮铃哐啷!叮铃哐啷!
嗓子如洪钟,敲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
容易在里头都听见了,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男人,她背后容晗影和老大爷亦步亦趋,姿态都很放松,似乎并没有被这间赌馆的豪华程度给吓到,实则…已经傻掉了。
这真的是一件赌馆吗?容易觉得他的豪华程度堪比现代世界上最大最顶级赌馆的布置,透明黑琉璃赌桌,杯子是水晶透明的,头顶的灯居然是现代的水晶吊灯模样,幸好燃烧的还是蜡烛,不然容易该怀疑了。
再看,地上铺垫厚厚的软绵绵毛毯,隔着鞋子仿佛抚摸着脚底,偶然之间身姿窈窕穿着或暴露或保守或性感或端庄的女子穿梭来去,丝带飘飘丝绸反光,在她们白的泛光的皮肤上愈发叫人移不开眼睛,脚下竟然没穿鞋,金色环形的铃铛随他们走动叮叮作响。在去往门口拐角的地方,恰好有一个姑娘从容易是面前走过,在擦身而过时她忽然回头妩媚一笑,什么也没说所有风光却仿佛尽数被她收敛在衣袖之下。
容晗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轻,生怕惊动了听着在花上的蝴蝶般。
容易眼睛也粘了一下,尤物!不论是什么时代,审美观点总有共通之处,这美人儿,不论在哪里绝不会引起任何争议!
她的美已经超凡脱俗!
刚刚拐角,忽的一道咿咿呀呀的浅唱从楼上厢房传出,语调轻快字字明晰,配合她的琴音婉转绕梁,伴随着一同飞远飞远。天上阳光仿佛为之便淡,飞的疲倦的鸟雀停留在檐上聆听附和。
“好一把嗓子!”容易感叹。
“那是。”男人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模样,之前在院子里刻意压低的嗓门现在也放出来了,“婉婉姑娘嗓子最是好了,别说夏都就是整个天下很难找出几个与她媲美的,她唱起歌来,素有花鸟惊泪昙花于白日绽放之名。”
容易笑着点头,眼尾的流光在楼阁高处的一角一扫而过。
满月赌馆的布局相当有隐秘性,中心的院子被团团包围,闲人免进,而每个隔间外边用帷幔和白纱阻碍,即使瑶瑶相对的两个房间也看不到对面的人是谁,所以偷窥起来极为困难。走出这个院子之后,视觉则被墙壁完全阻隔,只能看到房里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