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易挑眉,怎么都没想到会跟李家这种关系,“为什么会这么问?”
“今早上你那样跟赵家作对,打赵家的脸面难道不是为了李家吗?”他一副你不必继续编造谎言骗我肯定是这样我已经确定无疑的表情,“李家跟赵家不和众所周知的事,皇后和太后在后宫里面斗得热火朝天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聪明啊,这么一为,李家就算不对你刮目相看,也必须感谢你。”
“呃……”原来在别人面前他已经站到了李家阵营吗?
嚯,难怪刚刚朝堂之上老有人出言打断赵家父子开口呢,还配合的相当完美,原来是李家干的。
“害,李家两位嫡出姑娘都还没有出阁,你看上的是哪一位?”韩清山见容易沉默不语摸摸下巴,“李新月素来有才女之称,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在夏都被求娶者打破了门槛,李新明比起她姐姐稍微差些,但听说自小跟侯爷习武,师出名家,比他哥哥哥的天赋似乎还要好些,若是个男子定当入武拜官。不过呐…你这文人的身板估计撑不住,李新月是不是?”
容易苦笑,继续保持沉默,这到底是他说什么好呢?
韩清山猛地一拍大腿,“我说对了是不是?其实…你可以去冲一冲的,不管怎么样在朝堂中三品之内年轻有为者你也算一个了,至今没有家室,背景干净,李家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侯爷啊…”容易顶不住了,韩清山的脑洞和想法不是一般的灵活,只是这么灵活的脑袋怎么不用在正事上?指了指紫檀木大老远就闻见香味,披紫薇方毯挂黄金铃铛熏上供香料,周边仆人入云捧着点心,比大柱国出行还要豪华但规格符合的马车以及旁边站的富贵美人道:“您家女儿来接你了。”
“哦?”韩清山兴奋抬头,一眼看见,笑得眼睛都没了,“我家乖宝来接我咯,不跟你说了,我去瞧瞧在京兆府有没有吃苦,有没有饿到瘦到…”
很显然他此时此刻忘记了身边站着的人赫然是京兆府父母官。
容易摆摆手,瞄了一眼在马车堆里丝毫不扎眼的一辆马车,毫无新意和辨识度的秋香色,普通再不能更普通的老马和深蓝色车帘花色,以及似乎躺在上面呼呼大睡根本不晓得迎接主子的老爷子。
原来人生在世知足常乐时间里再不能对比的条件下,不然差距和落差感真是叫人惆怅啊,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不想问了。
下朝之后自然不能回去,工作还是要工作的,容易准备转头去马车,面前忽然挡了一个人,“我家大人找你有事要说。”
没有称呼没有敬词,容易表情懒散倦怠,连抬头都没有抬头看人一眼,绕个圈继续离开。
她刚转头,来人一只手臂坚定不移横在她胸前,语气不似之前平静如水,加重加深了些,“容大人,我家大人找你有要事商量。”
容易这才抬头扫了一眼,也仅仅只扫了一眼而已,伸手一把推开,语调平淡,“你挡到我的路了。”
说罢抬腿悠然前进,似乎刚刚哪点小事只是他走路碰到了一颗不起眼的石头,石头踢走了,转眼间忘记就是。
拦人的男人根本没想过容易会伸手推人,猝不及防倒退好几步方才保持平衡,本就不耐烦的表情更加烦躁不耐,想破口大骂,可转眼之间面前就没了容易身影,她步伐极快健步如飞。
不由的一惊,往某个马车看了一眼之后颜色微变,咬了咬牙齿几个大跨步追赶上去,“容大人,我家大人请您去马车有事商量,还请您给个面子。”
“你家大人是哪一个?”容易这才有所回应。
态度的转变男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想到自己作为,一阵青一阵红的变色,“回大人,荣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