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平时一点不吃这会儿才馋那么很吧。
“既然如此,朕把这些都赐给你。”
“唔…可以。”萧冉航立刻不再继续了,拿出雪白雪白手帕反反复复擦拭了下五指,“我先回去。”
“滚吧滚吧赶紧滚……”
萧冉航施施然的离开。
而这边容易刚进京兆府尹没有多久,下面人跟他说赵家公子要见他,好么,见就见呗,他爹虽然出了夏都但赵家并非没有人了,他叔父可是个比赵衡难办的人呐。
以一己之力不靠家族做上大理寺卿,以旁支身份被写入族谱,与主家人其乐融融并让上头老爷子在临死之前主动承认其二房地位,所经历的可不是只字片语的争吵,而是实打实的残光刀影。
在这个世界上纵使容易没有亲眼看见过家族斗争,却也是能猜测到少了道德约束和规则约束之下,人到底能干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是个命比草贱,人比利轻、严格嫡庶卑贱的时代啊,放在手上的刀不光暗箭还有明刀。
“容大人…我家里人怎么没来接我?”
经过一整夜,赵廷伟似乎大受煎熬,不仅眼眶非常熊猫整个人仿佛被榨干了,下眼皮子微微耷拉着,衣服上纤尘不染估计一夜未眠,连同着说话也客气了。
“赵公子。”容易点了点头,“赵家暂时没有来人,你爹他今早要出夏都。”
他闻言一愣,“夏都?他…你说我爹他离开夏都了。”他一脸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个时候他怎么会离开夏都,我请你交给我爹的你给了吗?”
“给了。”只不过换了一颗芯子,“刚好那天你爹和二公子来过京兆府尹,我交给他之后他就离开了。”
“你说…我爹来过……”赵廷伟张大嘴巴跟雷劈了似的,激烈道:“他为什么会走!”
“不清楚,今天早上陛下下旨让他前去捉拿罪犯,如今大抵启程很久了。”
赵廷伟的呼吸骤然加重,他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时不时拍拍自己脸颊,对于这个结果根本不能接受,“你说我爹来了之后他又走了…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不清楚,赵公子身上的伤有没有好些?”容易道。
“好多了,今天早上过来重新上了药。”衙役回答说:“说是不会影响今后行动,不过留下疤痕在所难免了。”
“如此…下次医师再来请他尽心尽力。”容易又道:“赵公子,你恶意纵马杀人的罪名正在收集当中,在此期间本官不能放给你离开,不过…你要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你说什么……”
赵廷伟嗯了声,下意识蹙眉深思,容易不语,他忽然之间冲到栏杆门口抓住容易衣襟,“我什么时候杀过人!我没有杀过人!谁说我杀人……”
他怒目圆睁呼吸急促,颈脖微紫色青筋迸起,唾液横飞,纵使面目狰狞手却颤抖如筛糠,惊恐从眼睛里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