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容大人行礼。”五娘是个大大方方的人,她不怕别人看更不畏惧别人异样视线,上来后屈膝行了一礼。
容易扶着她胳膊起来,“不必了,我不爱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坐吧。”
“是,很久没有见到大人了,大人在安郡过得可好?”五娘点点头,头顶上只戴了两根发钗,朴素无华样式简单到了极致。
关心不似作假,看来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原主跟她关系的确不同寻常。
“还不错。”两个字简简单单,算了…她的记忆不全,说的多错的更多,少说一点免得露出破绽,世界崩塌被天道强行驱逐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回来的时候,我在楼上望了一眼,马车怎么坏了?”
“呃…”居然有人能认出是她的马车,汗颜的摸了一把汗,“意外,车顶他不知为什么掉了。”
“……”普天之下也只有您的车顶会掉吧,人家都是车轴什么的坏。
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容易说什么他都相信,“大人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我了。”
“本来想着过几天找你的。”这句话中容易说的真心,韩清山心心念念去玉欢楼,她也说过要请他去一趟。
五娘展颜一笑,一阵清风徐来,车帘影子绰绰,她身上轻纱浮动飘飘欲仙,真真教人挪不开眼睛。
美的这般让人舒服让人觉得无可挑剔的,容易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冉航虽美却美得太完美,让人恨不得挑上几个错处反驳一下,免得自惭形秽,埋怨老天爷在造物上太偏心了,沈忱则看起来温雅,走近处慑人的气息直接让人把警惕心填满。
对于这两位实在让人感觉不到舒服。
“大人…你以前说娶我的事情准备说个时候兑现?”
“娶…咳咳咳咳……”容易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大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在短暂接触到五娘温温柔柔的瞳孔时立刻低垂眼眸,“五娘你、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不是吧阿西吧…原主是百合?而且是朵私定终身的百合……
正在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玉白玉白的手搭在了她手背上,“我听说你…你做贪污受贿的事了,把家里的钱全部送去了户部,现在在朝廷上不要紧吧?如果…如果有意外的话我…我们远走高飞…”
一道晴天霹雳从头砸下。
“不要紧,五娘……”容易心乱如麻,头疼要裂开,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满脑子的沃艹。
怪读书太少,方到用时才发觉词库匮乏。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事情发展会是这样?原主芯子里不是个女的吗,那个长着长着就歪了?
“我知你有分寸,天佑…我好像活不长久了…你…你能不能快一点…”
肩膀上忽然一重,容易猛然回头,还没从乱七八糟的讯息中回过神,动了动肩膀,五娘身体从她身边滑下往前跌倒,赶紧抱住,“五娘!”
“五娘?你怎么了?”
“小万!去医馆!”容易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