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眯起凤眸,一阵头晕脑胀缺血的感觉袭来,悄无声息地扶住后面墙壁,站的笔直不留任何破绽。
“不在?”她挑眉,看图蒙背后时眉头一扬,“你主子不就在你后面吗?”
她施施然行一礼,“见过大柱国。”表情太煞有介事,有点欣喜欢乐,嘴唇一抖,又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图蒙不疑有他,赶紧转头:“见过…”
可他后面哪有人?望过去只有绿竹成荫,落叶飘飘回归大地,表情一变,“你骗我……”
他回头,可刚刚驻足在墙角的人也不见了踪影,短暂的愣了一下。他从没有狂妄自大到认为容易一丁点武功不会,但也没把经过魔鬼训练重重选拔的自己和侍卫贬的一文不值,但似乎还是小看了。
环顾四周,动静全无,藏在暗处的暗卫窸窸窣窣却无更大的动作,说明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稍微改变了一下心头关于容易此人的定位,穷逼,实力有待商榷。
房间空荡荡的,紫檀木书桌上笔墨纸砚的摆放跟萧冉航这个人一样看起来一板一眼,正如狼毫不会搁置在砚台上,砚台绝不会压在纸上,椅子四只脚不会不在一条线上。
她一屁股坐下,头顶上是白檀木木板,面前正是把雕花上漆椅子,想了想伸手挪动了一下,摸了摸下巴缓缓点头,这样好这样整齐。当时那个地点那个方向只有一个视野盲区,她当然不可能往宽阔之地冲,所以避开暗卫翻了两道墙躲进了这间房子。
进来后才晓得白色粉末不是人为泼洒,而是窗户上镶嵌的一道小暗器,雕花镂空,远远的看精致巧妙极不显眼。
“吱哇——”门被打开,容易屏住呼吸。
她呆的地方也很是巧妙,萧冉航的桌案底下,后面是书架,前面是遮掩的木头,椅子一半深入进来,乍一看是藏不进人的。
图蒙一个人绕着书房转了一圈,确实没有注意到书案底下,他皱了皱眉,主子不喜欢别人私自动他的东西,尤其是书房,贵重和私密物品颇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只一个人进来查看。
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那么短的时间,就算插翅而飞也得有个踪迹才对。
他眼神锐利往四周一扫,似乎有什么不对,但仔细看时与平常别无二致,顿了顿,往外走了几步猛然回头,一切依旧如常,窗户外吹进的风将书架上竹简先挂的木牌吹得如风铃响动。
摇了摇头这才推门而出,慕三和慕四始终守在书房门外,没什么东西难逃过他们的一双眼睛。
等他走了之后,容易却有点犯难了,进是进来了但出去显然没那么容易,图蒙铁定还在四处搜查,玩了他一把,保不齐恼羞成怒先斩后奏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她有点头晕。
估摸是白色药粉的药效发作了,用牙齿吃咬了咬舌尖,疼痛刺激大脑神经终于带了些清明。只是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困顿,甚至疲倦来的比之前更凶猛更可怕,不由地心脏微缩。
不会是剧毒吗?
不会真的马上就要死了吧?
我去,她还什么都没有干呢,完了,刚刚应该自己暴露出来的,也许图蒙会顾及他身份给了他解药呢?
张了张嘴,猫咪一样的呼喊吐出。
“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