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今不太喜欢下人固执己见。很多时候听从就够了,实在不需要自作主张。
翌日又是一个不用上早朝的日子,这个日子对于大多数朝臣来说绝对是个好日子——因为不用见到陛下了,保证了生命的绝对安全性。
对于另外一些位高权重的来说无关紧要,因为陛下的决定左右不了他们的性命。
容易照常去京兆府尹点卯,今日府中衙役不少看他的眼睛带着明显异色,原因嘛…其一当然是他脸上明晃晃的伤害,可奇怪的是那伤痕办点不影响他的风度和美貌。
而其二…听说玉欢楼的五娘被他抱入了府邸之中,据说五娘跟他家里的那个未婚妻打起来了,好一番惊天动地人仰马翻,花团锦簇的后院里差点着了火,据说再过两天五娘就要被容易八抬大轿迎入府中了,总而言之,夏都之中流言蜚语的版本五花八门,要什么的都有,大抵是无论口味偏向于温情小意、事业双收、你死我活…都能找得到与之匹配的说法,绝对满足于你的幻想和各种yy,保证能让你磕上好几个时辰的瓜子。
艳福不浅啊。
衙役们在心里面感叹。
脸上的伤痕也是因为为美人打架所导致的吗?
莫非在五娘和未婚妻之后还有什么没有被挖掘出来的艳闻?
无论什么时候,美色之于男人都是具有吸引力的,就算得不到美人,谈论一些与美人沾边的东西也是甚好的。
打人的人怎么会没有被他弄死呢?
在这个时候,唯有一道与众不同的心声吐槽着是不怀好意的东西。
来自费国。
他正在距离别人不远处的地方,脊背挺的笔直笔直,仰头挺胸目光一往直前,什么也入不了他的眼似的,与周围其余几个官员保持一定的距离,格格不入又似乎融入其中。
眼神阴鸷不善,融合了雾霾,于是朦胧的深邃不见光线。
容易淡淡的看过去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收回。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汇报,跟往常一样大家各自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大人,赵家的证人被带过来了,他们异口同声说赵公子没有撞过人,事发当天他牵着马走过城门的,根本就不可能撞到人,证据确凿的话咱们还是早点放人吧……”
费国道,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又为难说:“大人您位高权重自是不怕,可是咱们这些人不敢跟赵家硬碰硬,您或许与赵家有什么冲突过节,可…咱们这些人终究是无辜的……”
他话音一落,不少人都变了颜色,凝眉深思,这件事弄得如今京兆府尹水深火热是事实。
“费大人这话说的……”容易不假思索道:“如今是陛下让我们彻查,别说证据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手法,就是目前证据同意咱们也得细细审查,怎么,你们怕别人发难不怕陛下责罚?”
“陛下怒火可不是人谁都承担得起的,再说,咱们京兆府是办公办案的地方,讲究公平公正不是基本原则吗,若是胡乱冤枉好人或者宽恕了罪犯,敢问大家一声,你我的良心如何能安!如何对得起陛下信任!”
气势渐渐凸出,带了伤的脸颊此起平常多了许多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