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说的严重,叫人不自禁往严重处思索。
“费大人啊。”容易又叹了一句,“我知你不想招惹是非的想法,可是有些事情咱不能想的那么简单。”
“大人……”费国两侧下颌角几根儿没有剃干净的胡须一颤一颤,“赵家惹不得啊,咱们这么干跟老虎屁股上拔毛有啥区别?”
“莫要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赵家公子在牢房里咱们不是尽心尽力照顾着吗?同在朝堂总要顾及点颜面吗,别担心,咱们好好调查清楚,裁决不是还有陛下吗?”
容易苦口婆心道,乍一听站的角度完全是正义而充满了阳光的。
“赵家又不是不讲理的,咱们也不会冤枉了他。行的端做的正,夜半鬼敲门都不怕的,还怕什么魑魅魍魉不成?费大人忧心过重了……”
呵……听起来正义的不行,当他不知道敷衍两个字怎么写的?
费国笑容悄无声息消失的彻底,像只被抓上岸半死不活的肥鲶鱼,“希望如此吧……”
“别担心,都散了吧。”她为了挥手告诉所有人可以离开了,大家便都去各自的岗位,容易留下,自来熟的上前跟费国探讨,“费大人回去多喝两杯茶清清心气,换季的时间容易生病啊。”
确定让他清的真的是心情而不是火气?
费国扯了扯嘴角,鲶鱼宽厚的嘴唇拉长,道:“谢大人关心,不要紧的。”
容易嗯了声,又道:“听说武状元把苏家大门被炸了个稀巴烂,准备如何解决,这苏家和宋家真准备没完没了了是吧,一天天的……”
你要是真的关心就应该换了他让别人去。
专门给他过来舔堵的对吧?
明知道这两家死命难缠,还非要让他顶上,现在假惺惺一个什么劲儿?
“呵呵呵……确实很难应付。”
“武状元的夫人据说是个喜欢孩子的,或许可从这个方面下手,你见了她之后事情或许会有别的结果。而苏家虽渐渐落魄了,但其家教森严,他们家公子未必真的做了逾越之事,好好问过之后再做开导。”容易心平气和道。
两家之事拖了这么久总该有个结果,总不能弄得他京兆府尹遍地是垃圾,点点小事儿都无能为力,那样面子上就过不去了。
做什么事儿总要恰到好处,太过了太明目张胆的总归过分了,况且费国被耽搁了这么些天已经足够了。
他说了办法也要看他能不能取得门道,不然人仍旧是百搭。
其实,但他好好打听几句,便能找到一些解决方法,可惜…费国这些天心思俨然不在上面。
闻言费国狠狠愣了一愣,本以为容易会嘲讽两句,或者施加一点官威来者,没想到竟然是诚心诚意要帮他处理案件的节奏,说的清楚明白连猜忌都生不出来丁点。
“容大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会儿脸色忽然难看起来,瞳仁里充斥阴鸷和熊熊燃烧的愤怒,燎了原,阴阳怪气道:“容大人真是心思通透,到现在还关注着下官的这个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