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
觉得他没有办法去完成这个案子?所以现在摆出一副居高临下得意扬扬的鬼样子给他甩两个意见,希望他感激涕流连连道歉,又或者跪在地上舔他的鞋面?
所以不得不说,有时候偏见和先入为主这种东西真的非常可怕,它能扭曲所有的真相只得到你想要的。
容易被他这番话说的倒是笑了,嘴角只有笑容没有声音,一眼就能看出假惺惺来。
费国瞟了一眼头皮有一瞬间的发麻,想到什么才强行抑制住突如其来的感觉,改口道:“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如今赵家公子的事情没能解决,您……”
“想说我闲心很多?”容易似笑非笑的接了话,忽然将一只手搭在费国的肩膀上,直到瞧着他额头挂满淋漓汗珠,才低声道:“费大人,这…你最近……”
在过往衙役的角度上来看,你只看到了容易和费国相处融洽的一幕,于是行礼的时候多点了两次头。
“容大人,下官其实不是这个意思。”肩膀上犹如压着两袋沙子,沉甸甸的心把人往地上拉扯,腿脚似乎在发软,什么凉意从肩膀处传到血脉经络里,冻得他感觉流淌的血液冰冷刺骨。
费国从来不知道容易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心脏砰砰乱跳,乱如麻绳,搅成了一团,同时口干舌燥,恐怖且危险的讯息在脑海之中一圈圈旋转,哆哆嗦嗦的开口,“容大人…下官不是指责的意思,只是想谢大人百忙之中还有空帮下官向这些法子。”
“其实也不是为你想的,这事拖了数十天了吧,你如果再不能解决,京兆府尹的招牌该拆回去送到你家了。”
“……”
他眉眼颤了颤,迅速的低下头去,没再开口,却又异样光芒在眼底流窜,化作烟絮转身直接隐匿在最深处。
容易也只是点到即止,很快谈的时候,他并不介意给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提示,免得以为他是只只会喵喵直叫的猫仔,忒的不放进眼里去了。
到了下一个分叉口,容易二话不说的放了人,“行了,就陪我走到这里吧,快去办事去。”对了对如同一个长辈一般温和叮嘱道:“刚刚我说的重话不要放在心里,可别记恨我背后捅刀子。”
费国笑得万分牵强,容易瞅着他那笑很想说一句别笑了,再这样笑下去他想拿火锅给他炖了,鲶鱼虽然肥但美在无刺,不卡喉咙。
“不敢,下官怎么敢呢?”
可是你眼睛里装满了不以为意,和总有那么一天我要你命的凶煞之气啊。
“如此甚好,去吧。”
在他离开之后,小万自觉的上前两步,“大人,他已经进去过牢房好几次了,据说每次都带了东西进去。”
“没事,没有我的官印他带不走赵廷伟,先让他自己蹦跶吧,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他自己在作死。”
先不说京兆府尹里任何一个位置都比较特殊,都总能沾惹到达权贵胄的秘密,就说这样重要的地方陛下会没有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