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低调呢,这些证人还有人说你没有骑马,老婆婆便来碰瓷你了,可真是死的冤枉,一地的鲜血怎么说没就没了?”
“韩希,她想来碰瓷我自然是早就调查好了身份,也许那个时候专门在城外等候着呢!”
赵廷伟直勾勾地看着韩希说,神奇的,精神压力越大的情况下,他的头脑反而越来越清晰了,擦了一把先前冒出的冷汗,神色逐渐镇定自若。
“行了,我听出来你的意思,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呗,倒是你没有撞过她呗。”韩希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争论。
“两位,咱们看证据说话吧。”容易适时的打断他们两个,拍了拍手让衙役们带另外几个证人,相比较赵廷伟那边的妈妈婆婆,他们这边多数是年轻人,或意气风发或有些书卷生气的年轻人,上来先行了一礼,多看了一眼赵廷伟后就站在了另外一边,靠近熙月郡主。
在不知觉间,偏厅内变成了两个阵营,中间泾渭分明,线条直指容易所坐的位置。
“仵作呢?”
“回大人,小的在。”角落里站出来两个人,仵作虽然在朝廷官职上挂了个名字但操的终究是贱业,整日里与尸体打交道,所以位置略低一些。
中年男人和年轻弟子,两个人一师一徒。
师傅先上了前,态度恭维,小心翼翼道:“见过大人,根据验尸的结果来看……”他似有若无的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只是突然发病所致,并没有经过任何碰撞,脑后的鲜血是因为突然后倒磕到尖锐物体上,再加上她身体虚胖多年病魔缠身,一时之间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所以……”
“师……”
他话音刚落,后面低头缩脑的徒弟突然抬头,有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想到什么又突然低下头去,右脚脚尖开始左右的挪移。
“哦,怎么跟放在我桌案上的那个文件有点出入?”容易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没有什么质问的口气。
“回大人。”仵作面不改色道,“因为当时她脑后的那个伤口不能判定为何物所致,有点像马蹄形状,又有点像你的尖锐物体,血液凝固故而不易判断,直到今天我们才找出具体的证据来,发现不是马蹄所至。先前的那份是属下过于急功近利反而忘记了小心求是,请大人看在我为京兆府办案多年的份上,减轻一些惩罚。”
“这样啊。”容易点头,“无妨,下次记得小心一点。”
“谢大人。”他点头,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一身的冷汗,怪只怪他经常在外奔波行事,所以皮肤黝黑,不怎么能看出来。
“既然如此的话,是不是就说明本公子没有杀人?”赵廷伟出声道。
“如果没本公子没有杀人的话,是不是该离开了?”
“哦?你这么着急吗?”韩希道:“着什么急啊,本群主在离开之前也送了一个仵作过来,这个仵作还是军中的人呢,不如看看他怎么说?”
“军中的人?韩家居然还跟军中的人有联系。”
“这么急着乱咬一口?”韩希一点不慌不忙,“他以前是军中的人,跟着我爷爷伤了一只眼睛,后来退役之后在我家中做些杂役,但该懂的半点不少,所以我特地请陛下送到这儿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