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怪异,给人一种那东西不可言说的感觉,愈发的叫人好奇了。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越是不说越是隐瞒越是让人想要去挖掘,反而大大方方更能悄无声息地隐藏下去。
容易看他不语,无声的发出询问。
齐格道:“是只手帕。”
“……”手帕而已,并不至于遮遮掩掩吧,年轻人没有见过女人吗,所以这么一点儿事要热个大红脸。
“上面镶嵌了一颗有我食指大的珍珠。”他又说,“应该是女子的用物,而且价值不菲,我当时以为是假的,如果想看的话估摸着是那人不小心落下的。”
珍珠?男子通常不会使用这玩意儿,寻常人家更没得钱买,的确只有女子才用了。
“带来了吗?”容易说。
“没…”齐格猛地摇头,跟波浪鼓有的一拼,“没有。”女子的东西怎么好揣在身上?更妄论他并不知晓到底是谁的东西,若是哪儿个邻家姑娘不小心遗落的,名声坏了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而且…珍珠上面刻了字。”他又说。
此话意一落,不少人在心里面叹息,咱话说不要跟挤牙膏似的好吗,记得把握好重点,先说重点后再补充,您恰恰本末倒置了。
“是个孟字。”
孟?许多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个孟字,孟姓在夏都之中并不多见,除了一家在夏都这座庞然大物之中稍微显赫,其余从未耳闻。
只是珍珠和手帕属于女子之物吧,这种较私密的东西在男人的手中还给丢了?
嗯……好大的一颗瓜。
“李九,你仍旧什么都不说,非要本官把证据扔在你的脸上?”容易声音忽而冷厉,无数把尖刀直戳李九身上,面容偶尔之间扭曲,再仔细看看后又觉得是眼睛看花后的错觉,“知情不报什么罪名!通判,你告诉他!”
“回大人,贿赂朝廷官员轻则鞭笞四十,重则随全家流放极北之地。”通判风轻云淡道:“如果被发现后隐瞒其幕后人并且知情不报的话,可判为死刑。”
“可听清楚了?”容易居高临下地问了这么一句,又似乎觉得不大妥当,“哦,其实李九你是知道的对吧,毕竟在京兆府许多年了,只是…你今儿个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前加你之手的案子是不是瑶弄出来翻一翻?”
“大人……”李九两条腿不停打颤,随着容易意味不明的话越来越面如死灰,“我说……我说……”
“是孟家的下人来找的我,他告诉我只要替赵公子做了伪证就给我一千两银子并让我带着妻子远走高飞,我做这一行做了这么些年,已经厌恶了,所以…所以才动了坏心思。”
“你怎么知道他是孟家的下人?”
“他来的时候没有蒙面,大大方方的,因为…我们两家有些血缘联系,孟家家主的请求,以后的一年都会让我全家衣食无忧,再者……”他瑟瑟发抖的瞧了一眼赵廷伟,想到什么颜色灰白,什么都没有说,“只有这些了,大人…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完了,求大人宽限……”
众人听得非常想捂一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