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这样的结局在我意料之内,仗着他母亲与先皇后有所交情肆意妄为,分不清自己的位置,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的确是经常看见他出列参谁一本。
只是…这话由韩清山说出口真有点叫人不适应。
“连我纳不纳妾的事儿都要掺上一脚,什么忠平侯子嗣单薄侯爷妇人善妒,我夫人别说没有这样就算是这样也有我护着,由着他在那说三道四,真是给他脸了!”
显然他对于风大人的死并没有任何感触,“早就看不惯他了,不过…哎…还是个没眼力劲儿的,如今的陛下可不是先皇,能容忍倚老卖老,早点卸甲归田含饴抱孙他不舒服吗?”
“算了,不说了。”他长吁短叹了一阵,抬手放在嘴边偏头低声说:“我听说皇太后身边的人亲自把赵家那小子带回去了。”
“嗯,昨天很早的事情了。”
“你怎么没有跟陛下说?去哭一哭告上一状,这事儿千万别端在自己身上,天子一怒伏尸千里,陛下虽不及如此却得小心侍候。”
容易闻言倒是笑了笑,韩清山对别人如何暂且不评头论足,对他确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侯爷有没有听见外面流言传的。”
“听见了,只是流言蜚语若能杀人,赵家早不知下了多少次地狱。”
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像在谈笑风生,过往读书人扫过一眼嗤之以鼻昂首挺胸的离开,韩清山此人,夏都鼎鼎大名的纨绔,没一点学问才能全靠着祖上关系和在陛下讨乖弄巧才能保住地位吧,说话素来粗鄙不堪,当年忠平侯的才干没有学一点,倒是把武将的粗俗不堪学了个彻彻底底。
您是对你的女儿没有信心呐。
既然他不知道容易并不道破,自家人都没有提及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总觉得有别的人想搞赵家,先瞧着看吧。”容易道,老头子蹲身在马车底下敲敲打打,她看不太明白,让他尽力而为不必着急,也就没说帮忙的事。
“也好,这个时候去宫里哭闹,后宫里头坐着的那位心里该不舒服了。”
“嗯。”
韩家府上的人也都是有规矩的,主子在这边讲话,他们远远的站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我听说李家和赵家闹出了一点矛盾,暂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最近不太平啊。”
“他们两家关系也不是不错吗,怎么会突然闹了矛盾?”
“所以我说啊,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保留点意见等等看吧,也许给的假的。”韩清山道:“这一代的年轻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打趣道:“之前还再说邀我去玉欢楼喝酒,要去听五娘弹琵琶,咋的这么怕我去见,连忙把人接到家里去了?我可是听说了,那五娘似乎是今晚才上夏都的一户人家的小姐,你府上有未婚妻,如今打算怎么办?”
“侯爷,您可饶了我吧,刚刚在殿上不都说了吗,空穴来风。”
“空穴来风?”韩清山一脸你不要骗我我根本就不相信你的模样,“玉欢楼的妈妈说一起拿钱把人给赎到家里去了,咋的…有金屋藏娇连我都瞒着啊,大不了我不听琵琶就好了。”
“侯爷有所不知,五娘她中了毒如今时日不多。”
“你说什么?”韩清山狠狠的愣了愣,匆忙收起调笑意图,“怎么会这样?五娘平日里最会做人,从来没给人结过仇,谁会这样恨她?”
“您刚刚说的确实有真的,她的确是一户人家的小姐,只是小姐沦落风尘,现在还天天呆在眼皮子底下……”容易看他有所明白的模样便我再继续下去,“我说的这话希望侯爷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