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韩清山连胜回应,“好歹毒的心!”
“谁说不是呢。”
“当真是没救了?”
“没了。”
“容兄节哀顺变,逝者如斯,咱们活着的人还是要看开一些。”
“侯爷倒是把在下看的情深意重,只是…在下也不过看一些从前的情谊不忍心罢了……”
“罢了,我也不便问,今天约好了去城外游玩,我先行离开。”
“好,祝侯爷此去一帆风顺,玩得开心过得愉快。”
“好…”
等那辆华丽的马车前护后拥的离开,老头子终于是修理好了马车,从底下爬出来,容易正准备伸手扶他一把,忽然有一双长靴步入他眼底,黑色长靴上银色滚边祥云翻腾,前段一点部分弯如银勾。
“容大人,太皇太后有请。”尖尖的嗓门,似乎在说话的同时夹着一点低低婉转的唱调。
“太皇太后怎么会请下官?”容易抬眸,从上而下将人的神态和穿着纳入眼底,是后宫里头第一位颇高的太监。
年岁也不小了,眼皮子上面叠加了好几层胭脂,显得些许苍白五色。
“奴才哪里知道太皇太后是怎么想的,容大人去了便知道不是么?”
“那倒也是,既然如此的话劳公公给我带路。”
“请。”一句客套的话也没有。
容易低垂眼眸跟在他背后,韩清山在身边的时候他没有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等他的?
顺顺利利的进入宫门,沿着长长的宫道七拐八拐,容易被绕到头晕眼花,只知道太阳从东边到西边再到他左边和右边,原本还能看见侍卫和一些来去匆匆的小宫女,后来别人什么也瞧不见了,只觉得宫廷深深,肃穆冷清。
“不知道太皇太后他老人家在哪?”容易在一处假山旁边停下脚步,开头问道。
“容大人着急什么,太皇太后正在花园里赏花,这个时间点不便见你,我带你去方便的地方休息一会。”太监头也不回说道。
“容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宫里头的路宫里头的人啊有多少都是要人命的。”他偏了偏头,斜睨了容易一眼,警告道。
“是。”容易审慎点头,指尖紧了紧。
说来,才开始他还能感受到不少暗处隐藏的侍卫气息,如今却一个都感觉不到了。
花园,御花园么,御花园附近的花应该不会有枯萎蔫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