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航也在这个时候回了神,聚集内力,抬掌,只是动作因为震惊缓慢了一些,又或者说他动作在别人的意料之内,被抓住了。
唇上软绵绵的略带湿润的触碰记忆犹在脑海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变成了循环画面,一点一点放大,慢慢清晰,而后与他贴在一起。
指尖动了动,想摸了一下。
只是不能动弹。
握住他的手滚烫滚烫,温度慢慢过渡过来,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回太皇太后,事情真相正如当前所见,大柱国的确是心有所系,只是…他的心有所系之不便向大家告知,因为我们怕被天下人诟病。”
太皇太后:“……”他人就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十分傻眼,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说话磕磕巴巴,“你们…你们两个……”
容易重重点头,我想告诉他就是她现在想的那个样子。
“……”
苏恒歪了一下自己僵硬脖子,视线在两个人相互握住的手上停留,诡异的也不知道用怎样言语描述他目前的复杂心思。
满殿之人再一次的安静片刻。
过了许久许久,太皇太后仿佛才被这个事实所说服,“有失体统,阴阳不可违。”
“一心所爱如何能因凡俗理由而退却。”容易道,说话的口气十分平淡却坚定不移,甚至落地有声,“都说心有所属情难自已,臣也并非没有挣扎纠结过。”
“你…们两个……退下吧,给我出去。”飞快的摆摆手,是我看他们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
“儿臣告辞。”
“下官告退。”
“恭送陛下。”
出了门不到二十步之外,走在最前方的苏恒豁然回头看二人。
“萧冉航,你…你们两个当真是……”
容易和萧冉航在同一时间撒手送来,“那个…”僵硬的笑了一下,“太皇太后如果真被气的生了病,恐怕咱们都要倒霉,不得已而为之,理解理解哈…”
“你直接说就好了…为何……”
容易抓了抓脑袋,“这不是怕太皇太后不太相信吗,到了这种时候,她老人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苏恒左看看右看看,半点没学到二人在他面前旁若无人的说话有多失礼,有多冒犯自己的威严,“咳咳咳……”
他其实有点幸灾乐祸,萧冉航在他面前常常到冷冰冰的,居然还有今时今日。
“还算机灵。”想了想,似乎发觉得这话说起来没有什么诚意,“萧冉航,你要不要去洗洗…”他只能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明显。
萧冉航闻言表情微变,匆匆从袖中抽出一方巾帕,一遍又一遍狠狠的擦拭嘴唇。
容易也默默的抽出丝巾,有那么恐怖么?
不就是一个吻吗,话说真真正正算出来是她吃了亏对吧?
要不咱什么时候把身份问题戳穿了?
“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容易,记得你的正事,朕所说之话没有收回的道理。”
“是,微臣一定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