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杨伯典一脸诧异,“为什么烧了?全烧了?”
杨问归被杨伯典这态度弄迷糊了,“对呀,要断就断得彻底,不烧了,万一以后念想了,又拿出来怎么办,一把火下去干干净净不留牵挂才是最好的。”
杨伯典突然觉得牙疼,这小崽子什么时候那么狠了。
“你的作品没留下来?”
杨问归一脸“你怕是有那个大病”的眼神看着杨伯典,“都烧了,什么都没留。”
杨伯典被杨问归的表情刺激到,轻咳一声,“烧了就烧了,就这样吧,烧了好。”
他居然被一个小兔崽子鄙视了。
不过这也说明,诗会上第一名不是杨问归,四观书局出的书也不是杨问归的作品,这回是他多虑了。
杨伯典挥挥手,让周围人都下去,还是老规矩,殿内只有他和杨问归两人。
“喏,这个月的,收好。”杨伯典照例从怀中取出瓷瓶。
杨问归看也不看,直接收到自己怀里。
这回轮到杨伯典开口了,“你这次不问这里面是什么了?”
杨问归懒懒地甩给他一个眼神,“你会告诉我吗?”
杨伯典在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已经稳定下来,没之前那么炸那么叛逆了,或许是时候告诉他一些事情,也正像他之前说的,万一真遇上点什么事,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根本不知如何临场应对。
“这种粉末,是用银罗圈叶磨成的粉末,有什么用你别问,反正有利于你争宠。”
杨问归淡淡“哦”一声,兴致缺缺,他又没打算问。
杨伯典抿了抿唇,忽然觉得他今天特没面子,他隐隐觉得,自从杨问归说他放弃书画后,整个人变得无欲无求了,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争取。
这样的人,好安排但不好控制。
杨伯典脸色一沉,站起身,“时候到了,本相该走了,记得本相说的话。”
杨问归依旧恭恭敬敬地将杨伯典送出去。
锦鸾殿那边,不悔正向温卿瑶禀报风司新打听来的情报。
“据风司来报,有人收买了宫里的一个宫人,上次陛下突然风寒,也许就是那人偷偷下毒所致。”
温卿瑶冷着脸,眸子微微眯起,眸色深不见底,不知她在想什么。
“是谁指使他的,查出来了吗?”
不悔皱褶眉摇头,“陛下,要不要把他抓起来,从那人嘴里撬出幕后之人。”
温卿瑶抬手,示意不必。
她嗓音幽凉,沉稳从容,“除掉他,还会有更多的小鬼冒出来,倒不如玩一出真假小鬼,让风司找个人把他替了,再顺着这条线慢慢往下摸索。”
鱼饵下去,总能钓上鱼,说不定还是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