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学生也真是蠢,被人当枪使却还乐在,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让陛下收回成命吗?若是陛下真的会收回成命,那他们都这么跪着有什么意义呢?”
坠子看着二公子,小姐却不着急:“那陛下如今算是什么意思呢?都已经这么久了,陛下没有说话太后也没有吭声。”
“太后如今就是不能吭声,陛下也打着舍卒保车的心思,他们不过是一帮学生,说起来算是国之栋梁,可是我真比起来真有这么一帮人,天天在你旁边像蚊子一样唠叨,谁会喜欢呢?虽然受制于人,可以明白这个道理。”唐安南道,“可是这些学生不懂,陛下当初把它放出来想了也是诸多考量,只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也不知怎么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才酿成今日大祸,给人有可乘之机。”
“难道陛下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这件事情吗?”翠翠看着雨越来越大,“既然已经想到了有今日之祸,那为何还要把它放出来呢?”
直接忤逆太后,将他继续关着不好吗?
“不好。”唐安南摇头,“萧兰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变数,他是贤王妃的养子,说起来也是跟贤王府上下有着关系的,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有人想暴露出来,因为有着诸多疑点却被人强行压了下去,没有调查清楚,可是萧兰佐一日不死,有人心里就一阵慌的很,如今他出来了还被下了调令,这倒是给了有些人一个可趁之机。”
坠子明白过来,当出席王府所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事情都是难以想象的,毕竟天空鹰猎十万万将士葬身,若是将这些错误,全都归咎在萧兰佐身上,其实说起来也不太公平。
可反过来又说销往左,若是明白当年的一些细节,他若是说出来一定有人给他讨回公道,可肖兰佐至今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任由他人把他关起来这么多年。
如果是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在等待时机,想要一举拿下。
唐安南道:“这帮学生始终没有明白这个道理陛下要走的是一部天下的棋,这帮学生却只想着眼前利益,如此看来一定是被人煽动,坠子你能想办法去查一查,这帮学生,应该就是昨天跟谁一起喝酒谈天。”
“小姐,你是怀疑跟他们喝酒谈天的那个人,就是煽动他们的人吗?”坠子问道。
唐安南道:“我也只是怀疑。”说着手上的动作也开始,让这些雨尽量少一些,掉落在霍长泽身上,“毕竟能煽动这帮学生的并非普通人,而且,即便是山洞,也得有个领头羊,跟二公子说话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这帮学生的领头羊了。”
拿下那只领头羊,就离拿下这帮学生不远了。
可这只羊太倔了,身上的那股子劲,真不好说。
“小姐,我立刻就去查!”说完坠子便拿着伞,跳下车去。
唐安南继续看着眼前的这番场景,只觉得可笑又凄凉。
而这时候居然来了几个锦衣卫的人。
唐安南认出来,那个人是萧兰佐,他来这里干什么?
陈阳要给他打伞,却被他抬手制止了,雨水顺着他的衣袍,腰间的挂牌,淌着水下去。
“二公子,”晨阳忽然轻声说,“锦衣卫来人了。”
霍长泽在雨中回头,只见石祺策马而来,下马冲他遥遥抱拳行礼。
学生一见石祺,顿时一阵骚动。
“此事棘手,也不好麻烦总督大人。”石祺扶着刀一笑,“如今算是挨着我们锦衣卫了,自然也该我们锦衣卫自己解决。”
“解决?”霍长泽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臂膀,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大人想要如何解决呢?一群手无寸铁的学生,何至于劳动锦衣卫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