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泽在黑暗中盯着她的后背,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她的感觉,这会儿在黑暗中越来越清晰。
这屋里满是唐安南的味道,只觉得无时无刻的诱惑缠绕在他的周围。
无欲方成圣。
可是面对唐安南,谁想做这个圣人呢?
师父说过,他是一个欲望满身的儿郎。世间无欲方成圣,许多事情,一旦有了欲望,便是牢笼。
唐安南是他的欲望,也是他今后的囚笼。
一旦承认自己是一个欲望满身的凡人。便是要患得患失,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得到一定伴随着失去。我有很多东西是想要却永远得不到。伸手却抓不着的。
以前总觉得唐安南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胡夫人说聘礼下给她之后,她倒是愣住了,也没有意思骄纵之意。
胡夫人很看重的说,从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这么多聘礼之后还能面色坦然的跟人说谢谢,似乎都不在乎那些金银珠宝。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喜欢那些珠宝首饰。
送给她的衣服一件也没有穿过,首饰也没有戴过。那些个床啊什么的。都没有用过。
就好像一个时刻准备好后退之路的人。
可是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唐安南既然现在不对的东西不代表以后不会,人都是有欲望的,日久生情,除非她心里有旁人。
可是她才多少岁,十三岁的年纪,哪里会有喜欢的人呢?即便是有,他也有信心把他唐安南的心里抽出去,直到唐安南的心里只有自己。
驯服!
师父说,世界万物都逃不过一个驯服的过程。
而且。他不是喜欢而是享受,是着迷。
面前的人让他很着迷,唐安南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是一个性格刚烈的人。
但是,她不是你不给她吃的她就听话的动物,她是一个人,一个内心柔软的人。
看是强大的外表,只是她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伪装。
这一晚上唐安南睡得很是安心,没有任何吵闹声。是因为吃了感冒药的缘故。
第二天天不亮唐安南就起身了,其实也快天亮了,只不过冬日这晨光来的比较延迟。
郗欢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那狐裘她已经换了。
给她披在身上,唐安南倒是没有拒绝,吃了药,头也不晕了,回想起来昨夜,说:“你昨天回去的时候有没有人拦着你?”
郗欢摇头,说:“郡主没有。”
唐安南前脚刚走,后脚霍长泽就出门了。
晨阳不知缘由,花洮这家伙也不说:“总督,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
霍长泽说:“……算是吧。”
昨夜,他摸到了唐安南的细腰。
真的细。
晨阳大惊,心里已经脑补出一部大剧,昨夜郡主可是跟二公子一起的,说:“那昨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二公子不会已经把郡主给办了吧?
“没。”霍长泽说,“病了,她昨夜安生的睡了一晚。”
安生的睡了一晚,那就是没有什么事儿。
“哦……”晨阳颇为失望,还以为二公子这么厉害。三两下就把郡主搞到手。
霍长泽翻身上马,说:“我去校场看看,你让花洮和官猗看着她,最近庆都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