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并不想了解过去,但是从奥狄斯嘴里说出来的故事,还是有所不同。
简单的婚礼过去,他们就返回去庆都。
返程回去的时间不快不慢,也是足够了。
小鹿跟奥狄斯是一样的。
官猗说:“马车备好了?回来的有些晚了一步,郡主和总督快到了。”晨阳他们回来的快些,要过来报告,乔歙同他们一起。
小鹿和奥狄斯觉得,跟着他们总是没错的。
所以,后面俩人走的慢,毕竟是新婚燕尔。
晨阳颔首,说:“没想到今天下雨,主子等会儿到了宫里签字等候的时候还得淋雨。怕是郡主的风寒一时半会儿去不了,不打算改日再去吗?”
这话问谁?
官猗和花洮面面相觑,一齐看向跟着来混饭吃的乔歙。还有跟过来的小鹿奥狄斯。
他们俩算是啥都不知道,只有乔歙。
“不行。郡主不去,萧兰佐就得去了。”
“那萧兰佐可是知道郡主和总督今日到吗?他不也是生病了吗?”
乔歙一口气喝了粥,竖起一根手指,还没开口,剩余三人就齐声说:“咽下去!”
他咽下去了,说:“一天假也不敢请,郡主还未回来,萧兰佐顶上了,这会儿还算新当差的,哪有上边的老前辈没事儿,他先告假的道理,难道他能比指挥使还忙?”
花洮说:“你们锦衣卫这么不是东西,生病也要论资排辈!”
乔歙说:“那也没法子,上下都盯着呢。就算是有郡主也不能越了界。”
四个人边吃边谈,那边的门就开了,丫鬟们捧着托盘进出。
唐安南夜里被霍长泽抱了一宿,汗捂了不少,回来之后,脖颈间的红痕还没消。
霍长泽已经穿上衣了,见她的精神仍旧不大好,便用手指贴他的额头,说:“药在桌上,趁热喝了。”
明明连瘟疫都能治好,干嘛自己还病了。
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跟个女超人一样,她也需要柔弱得被人保护。
唐安南蹬了靴子,下来喝了药,披衣穿戴。两个人在镜子前边背对背,衣物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
唐安南系好腰带,推开窗,看着天色,说:“这雨来得不是时候。我才回来。”
“官沟这事……早就说了去弄,还没弄好。”
“不算好事。”唐安南已经见怪不怪,“昨晚没动静,今日赶紧疏通还来得及。”
霍长泽也凑过来,后边给他戴冠的丫鬟够不着,唐安南便伸手接了。霍长泽撑着窗,唐安南给他戴好,两个人四目相对。
“一股酸味。”唐安南说道。
“你再靠近点,”霍长泽说,“味道就更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