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的果然没错。
安南隐瞒地不错,翡翠也没有露馅,他什么也不知道,只能抓住谁就咬谁。
现在就是条疯狗。
好不容易得了条命,他不会不记得是安南救他出来,即便是现在痛恨某个人也应该记得是谁拼命的将它挖出来。
还有这生病期间的照料所服用的药物,他一查便知是谁拿出来的。
如今来这儿他也是心怀不满,不过是在陛下出去吃个酒玩乐玩乐,哪能想到临江楼就塌了。
天不遂人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爵位,马上就要升官了,居然遇到这档子事,眼下别说升官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在陛下一念之差。
萧兰佐料想得不错,聂鸿志是设局诈自己,他根本不知道沈希冉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沈太傅知道自己被抓,当即立断便是继续装疯卖傻,他绝不可能将自己暴露出去。
虽然他们想过如此,也没做过打算,没想到被人抓住,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现在这个办法,只要咬死了不放手他就绝无动手的可能。
聂鸿志生性多疑,一旦有了疑惑的心,就不会轻易放过,师父断然不会给他继续怀疑下去的心。
不过是想要先发制人,打得萧兰佐措手不及。聂鸿志虽然没有瞿飞翮的能耐,但他却有一样别人都赶不上本事,就是辩才。
多年的经商,让他有了今日之本。
他当日能够仅凭一场茶楼会谈,煽动起太学惊变,就是因为巧舌如簧,而这也正是他的破绽。
他如果真的肯定萧兰佐与霍长泽在设局玩弄他,便不会给萧兰佐留下开口的机会。他既然拖着病躯到了这里,就是因为他根本不确定萧兰佐到底有没有和霍长泽和唐安南联手,所以才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在唇枪舌剑里套一番萧兰佐的话。
唐安南是他最不愿碰到的,因为斗不过,太厉害的人让他忌惮了。
而且,他也没有预料到他回来了。
“你要沈希冉干什么?”聂鸿志忌惮地问,“即便是跟明月公主有关系,可那也是很久之前了,怕是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了,莫非是你还在找明月公主死亡的真相吗?”
“不然呢?”
萧兰佐忽然心生一计,他就势俯身,对聂鸿志说:“沈希冉是太子的老师,也是我母亲的老师之一,当年东宫事变,也是因为我母亲想要扶持东宫太子推行政令,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这才会出事,而且……我听说还有个皇孙尚在襁褓,隆正青死前没有与我交代皇孙去向,我怕沈希冉知道,所以要看紧他。除了沈希冉也不会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