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知道肯定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濮墨在这里,霍长泽就算是拼了命也会赶过来。
霍长泽南下前就跟他们做过推演,,南下的目的不过就是引诱巴伦出兵,但这个前兆是交战的门口的边沙骑兵会减少,但是支援迟迟没有来,说明交战的的猛攻没有停,巴伦早就为进攻宛州做足了伪装,他们的背后可能不止六部。
萧兰佐勉强的吃完了馒头,用绣春刀抵着自己站起来,他已经足足一天一夜没有睡了。
“这要想个办法………”否则还没有等到支援来他们就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下一轮冲锋,乔歙不必退,我们一起出城。”
胡燃回过头。
肖兰佐目光阴狠,清晰的说了句:“干。”
丑时三刻阴云蔽日,守战多时的城门下遭已是狼藉一片。
骑兵在整顿以后撤下了全队换上了第一次冲锋的精锐,他们举起的火把忽然熄灭响了整夜的同心鼓也停了下来,宛州城外顿时陷入了一片昏暗,没有了火把的照明,墙头的弓箭手根本就看不清对面的情况,哨兵爬上仅存的望楼,壮着胆子踩着栏杆探井在高空巡视。
“看不清。”哨兵的鬓边汗流浃背,他对着墙头上的人打着手势。
“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
所有猛烈的攻击都停止了,除了分散开的马蹄声以外,城内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守备军在这难得的安静里放轻了脚步,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站起来,对即将袭来的暴风雨有些预感。
通道内的守备军开始向外撤,他们拖着清理出来的尸体给锦衣卫让出通道,清水泼在青石板上教过马蹄冲散了浓重的血腥味。
骑兵的横队动了,她们要经过架稳的通行塔在城门前形成墙壁,她们在屡次的试探里摸清了锦衣卫的路子,对于这种要结实成厚实的板砖拍烂它们。
墙头上的手被君不敢擦汗她们喉结滚动听着马蹄声在心里齐声倒数。
骑兵的马蹄踏上通行板的那一刻,轰隆的声音响彻起来。
就是现在。
守备军挥舞着大旗,哑声喊道:“推……”
墙头的正是沿着木质的小通道翻滚起来,咕噜的转过短小的地方沿着边缘飞跃而出,雨点般的砸在这个上面。
隐于昏暗的骑兵们挡不住上方的突袭,被重石压得人仰马翻,通行板立刻断了,大半数不尽的骑兵跌落在沟里,城门已然大开以萧兰佐为中锋,乔歙和胡燃为两翼翼三对齐突。
骑兵溃散的阵型空隙无数,锦衣卫见缝袭击,就从这沟里开始把骑兵的冲锋队伍撕成了碎片,墙头的推石手换下来,替上的是弓箭手,热油浇在剪头上,裹着破絮在点燃的同时飞射而下。
骑兵没有步兵的头车掩护,也没有铠甲,火箭擦过衣物就能燃烧起来,整条沟里顿时响起来,也亮了起来。
骑兵觉察到有只轻骑正在昏暗里突围,她们调动的骑兵还没有堵住豁口,就被同样越过沟里的小蓝佐给扼住喉咙强拖了过去,锦衣卫的中锋和左翼都是用来掩护的背对着燃烧的沟里,在箭雨里奋力厮杀。
冲散的骑兵迅速重整,然而锦衣卫的速度也很快,大家坐在马上相互没有优势,比的就是谁的刀更快了。
乔歙被血水溅得几乎看不出原貌,他用衣袖擦刀,吹着口哨,跟着萧兰佐。
“王。”乔歙擦着刀,“烧酒管够吗?”
萧兰佐在的黑夜里说:“什么时候都管够。”
“你觉得我的刀快吗?”
“跟我的刀一样快。”
乔歙笑了笑,忽然骈头不知真假的说了句:“别跟微之这么讲,误会大了,我不快。”
“那我真是——”萧兰佐反握着绣春刀,猛的斜架而起,替乔歙挡住后边的弯刀,在刀锋划过乔歙浇了他一脸血冷静的说:“太替他高兴了。”
背后的锦衣卫已经归位,萧兰佐不在说话,他拖着秀春刀掉过马头,面朝着骑兵方向颠着马蹄跑了起来。
骑兵传递的军情的汉子疾驰在队伍里,挥动着小旗,指着单梢炮,道:“撤炮!”
但是锦衣骑太快了,守在单梢炮侧旁的蝎子迎着萧兰佐抡起铁锤。萧兰佐正握回绣春刀,在快要跟蝎子交锋的时候忽然滚身下马,马也立刻仰蹄绕开。蝎子想要抡断马双膝的意图落空,在转动身体时用边沙话骂着:“狡诈的——”
萧兰佐蹬着地面跃扑上去,蝎子高大雄壮,萧兰佐攀着他的肩背,靠单手猛地卡歪了蝎子的头部,让他的脖颈暴露而出,绣春刀贴着那截皮肉,割了过去。
右手乏力,这一下竟然失手了,没有割断蝎子的咽喉。
蝎子颈间喷血,挥舞的铁锤还没有停下,他发出不像人的粗喘,用空出的手向后扯住了萧兰佐。
萧兰佐眉骨上的血珠下淌,他抵着重力,那已经划过去的刀刃再度划了回去,就像在宰牛羊一般,用拉锯的力道彻底割烂了对方的喉咙。
这份不死不休让背后的锦衣骑都头皮发麻。
蝎子轰然倒地,铁锤跟萧兰佐都摔了出去。
马已经绕了回来,萧兰佐爬起身,再度上马。乔歙用脚尖撩起铁锤,掂在手中,照着单梢炮的一只架脚猛力挥下,这只架脚当即迸裂崩断,整个单梢炮都向这边歪了过来。
木头爆裂的声音炸在耳边,火立刻就燃了起来。
胡燃持着火把,右翼已经冲近了狼烟台。他呵着气,在下马时踉跄了一下,用另一只手臂扒着台阶边沿,手脚并用地向台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