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楼避免内战,休养生息,将明月公主生生拖死在庆都。
贤王李桢为妻躲避,却还是没能成功。
她是两方共同抛掉的弃子。
“可在此之前,关于预言就是,你才会被带着,最后在这座山上好不容易回来了。”
“然后贞观四年,”霍长泽用下巴压着唐安南的发心,“我们幼渔入都了。”
“我可是因为你,一路杀回来的。。”
如果不是靠着自己有那些宝物,怕回来怕是早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
这些秘密,一直隐藏在内心,向他吐露心声之后,才发现原来秘密不过是人们口中的话柄罢了。
唐安南看着他:“你说啊,你说,这一辈子好像就这么一件两件了。”
刹那间前尘滚滚,恍如昨日。
唐安南孤身进都,同时战功显赫的霍伯卿被迫交出霍长泽。
恨意碾压的疯狗和戴上镣铐的恶犬,在京城的阴雨里相互撕咬,血腥味横窜在彼此的口齿间,热得像火在烧。
京城铸就了唐安南和霍长泽,他们是背靠背的刀盾,还是面对面的。
天蒙蒙亮,霍长泽听见了悠远的钟声,他抚着唐安南的鬓,笃定地说:“今日起,我的安南就是天下共主,天下五十六万大军尽归你的麾下。明堂高殿随意出入,我霍长泽刀挂前堂,替你镇守八方豪雄。”
唐安南仰起颈,霍长泽抬起流珠冠冕,替他稳稳地戴在头上。那降红的袍滚着暗金边,霍长泽再次摸了唐安南的脸颊,唐安南享受的摸着,蹭蹭。
“你替我守住这个天下吗?可是这个天下我不想坐太久,要不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吧。”
霍长泽噗噗一笑:“坐坐就走,你以为是做客呢?”
唐安南抚摸着肚子:“那可不就是做客吗?”
堂外的寇修贤敲了三下门。
“藏锋归鞘。”唐安南神情有些懒怠,指腹沿着霍长泽的臂侧上推,最终捏住霍长泽的下巴,在拉近后,却没有吻上,而是悄声说,“你这身王袍谁做的。”
霍长泽索性耳语:“你猜呢?偷/欢人。”
唐安南笑起来,退后半步,和霍长泽并肩站定在门前。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霍长泽抬手,轻轻推在唐安南腰间。
唐安南跨出去,看苍穹渐醒,重重屋檐间,中博离北启东三境旧部尽数跪地,由宋承举着玉玺,率先说:“女皇”
众人齐声恭喝:“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阳顿现,屋檐间爆出的光芒穿过流珠,唐安南在那万众匍匐中耀不可观。
唐安南旧地,重启。
左起文臣录,右起悍将谱名定千秋,在那整整齐齐的画像尽头,是不分左右尊卑的双雄图。
自此天下干戈为玉帛,国号择“汉”,由唐安南开启“淳圣元年”。
……
流珠王冠没有掉,但是流珠碰撞,在黑暗里发出耐人寻味的摇晃声。
那王座高得令人心惊,是世间最遥不可及的地方,唐安南受压在其中,仰着劲。
汗水交织,每一下,珠玉都会摇晃。
唐安南的袍子没有扒掉,只是探出手,攥紧了霍长泽背部的衣料。
“轻……轻点。”
唐安南幸好喝了药,结果这人倒是喝了酒!
酒涨人胆吗?
这是天底下最拘谨端肃的地方,也是天底下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可是唐安南不在乎,霍长泽也不在乎。
那炽热、滚烫的暧昧缠绵到了脚趾。
霍长泽背都被抓痛了,但他爱这痛感。唐安南融在这里面,被衔住了玉珠,只能费力地眯着含情眼。她在一遍又一遍里,不知轻重地唤着,“轻些,还有身孕,没坐稳了。”。
霍长泽一把撑住座背,把幼渔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咬着人,在粗暴里溢出低笑:“怀了?这次我想要个女儿——”
唐安南的双手都被固定住了。
幼渔!
幼渔啊!
坐稳了吗?
“要什么、什么女儿,儿子不好吗?”
唐安南发间的流珠王冠终于掉了,滚落在侧旁。
“女儿贴心,儿子太难管。让他自己去闯,女儿,我就要她困在这里。”霍长泽嗅着他,在咫尺间有几分亢奋的狠绝:“你也是,囚住了。你一辈子都别想跑了。”
唐安南能活动的指尖滑动在霍长泽的虎口,像是夸奖,又像是鼓励。她是如此危险又致命,略显迷乱的眼眸贴着霍长泽的侧颊。
“你真是——霸道!啊——”
权势被践踏在脚下,唐安南不怕,这权势滔天又如何,都不过是手里的玩意。
守住了,便是晴天。
两个人,那些纷争远不可见,从此以后他们相依为命。
我们共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