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赵贞如一掌对准她的手腕，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匕首应声而倒。

赵贞如翻身上床，一个扫腿，将匕首踢下床去，远离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对，如果你不杀我，那我就杀了你！”

赵溧阳这样喊着，随后整个人被他一扑，重量来袭，两个人双双扑倒在床上。赵溧阳被他两只手按着，在他手里像是个洋葱一样。他将她利落翻面，随后手上用力，“噗嗤噗嗤”的扯开了她的衣物，

再度翻面，赵溧阳惊呼一声，连忙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感觉到那人脱下她的衣裙，她心里终于升起一抹惧意，腿脚乱踢，大喊一声，“赵贞如，你去死！”

“我死之前，也要将你这身衣衫给你扒了！”

那人冷冷说着，手上不停，三下五除二便将她衣裙脱了干净。

赵溧阳感觉到双腿上传来冰冷的感觉，她羞恼到了极致，只恨不得杀了赵贞如，还好赵贞如真的只是脱下了她的衣物便停下了手，他反手将被褥扯了过来，盖住她的身体。

赵溧阳在被子下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她躲在被子下面，恶狠狠的瞪着赵贞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气得胸脯起伏，双颊通红，眼睛也是红红的，她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两行泪从眼眶里缓缓流出，无力的落在被褥之上。

赵贞如突然就心软了。

他想起很多年前，每每小姑娘受了什么委屈，便会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

他的气，突然就顺了。

他可以不计较她脱困之后想着离开汴京的事情。

他也可以不计较她又去找罗千青。

他甚至不计较她屡次三番的冒犯和背叛。

于是他合衣在她身侧躺下，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看着对方，距离近到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的睫毛，近到对方的呼吸都喷薄在眼前。

赵贞如看见她的眼泪，皱眉，有些不耐，却仍然耐着性子，尽量将语气放低，“别哭了，我什么都没做。”

可赵溧阳仍然听着是硬邦邦的。

赵贞如从来不会说自己错，更不会认错。

赵溧阳眼泪簌簌，她很惶恐，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无论怎样说服自己，她都很恐惧死亡。

她并不想死，她有很多的未来，等着和小桐一起实现。

可是光是想想在赵贞如手底下死的那些人，她就觉得背脊发凉。

孟芊临死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想到对自己下手的会是自己亲密无间的枕边人。

赵贞如会不会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会不会同样说过喜欢，会不会同样有时候甜言蜜语。

孟芊信了，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