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州的青寒,一路上是慢慢悠悠的,颇有一股一步三回头的趋势,所以颜盏在他纳戒里找武器的时候,他才刚出传送阵。
写了字条给她,心情很好的等了一下,发现对方毫无动静,他又接连写了几张在里面,依旧是没有回复,想到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万厥山,撞见她和梦云瑾聊天已然是在十六峰,外围最后一座山峰。
难道说今天她进入到了十七峰?应该不可能,十六峰到十七峰少说也要走两天。
等等!走两天!该不会是她中了毒瘴峰的毒,来他的纳戒里找解药,所以才找的这么着急,翻箱倒柜的。
现在这么久没有回他——该不会是······
一想到她很有可能中毒昏迷,染上毒气之后就会成为硫蚺的食物,青寒立刻掉头重新乘坐传送阵前往下厥州。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颜盏写字条给他,他半天都没有回的原因。
到了下厥州之后,他一边往万厥山赶,一边重新查看纳戒,发现颜盏给了新的回复,刚要放下心来,拿出字条一看。
心里顿时又紧张万分!
为什么要问他要寒烟,在荒木同行这么久,她都没有问自己要过寒烟剑,难道不是中毒昏迷,而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这个认知要比中毒更让他心如火焚,不由分说的就把寒烟剑放入纳戒中,自己也刻不容缓的往万厥山冲。
寒烟剑放进去有一盏茶的时间,对方都没有来拿,青寒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不停的催动脚下另一把剑飞快地前进。
终于在他赶到万厥山山脚下的时候,寒烟被取走,却没有几个呼吸又还了回来。
寒烟一回到识海就着急忙慌的把自己刚刚看到和他说:“主人主人,我看到灯灯被一个女的威胁要宝物,灯灯把我拿出来给她看了一眼,立马又把我送回来了,主人我们快去,等下灯灯交不出东西来,估计会没命的。”
听到这话,青寒立马问:“她在哪里。”
“十四峰到十五峰之间。”
青寒一边赶一边问:“其他人呢?琅玉呢?她不是鎏金的大小姐吗啊?没有人在她身边保护她吗?”
寒烟摇头:“没有,就灯灯一个人,我看她嘴角都还有血呢,估计是被那女的打出来的。”
寒烟越说青寒就越慌,带着出窍期的威压,一路往颜盏方向飞。
······
颜盏这边。
“石劲宇?谁?我不认识什么石劲宇啊?我就来着山上历练的,又不是来串门子的。”颜盏决定装聋作哑,眼前之人实在太过阴晴不定。
她又只知道石劲宇是梦家人,琅玉和自己老妈同他一起出过几次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知,鬼知道他和君义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君义刚要开口吓唬颜盏,瞬间眉头紧皱,扭头看向白硫蚺的方向,目光变得异常狠毒:“谁这么不怕死的敢坏我好事。”
见他要走,颜盏暗道不好,扑过去就抱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哎······我都告诉你我不认识那什么石劲宇了,你怎么说话不算数,转头就跑。”
君义惯性的要劈颜盏一掌,但想到她的身份,又卸下劲来:“丫头,你放开,伯······我先去处理点事,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就回来教你。”
这颜盏哪里肯,她就是来搅局的,这时候让正主离开,那不就是前功尽弃!
虽然知道自己定然是打不过这人,但她还是勇敢的冲君义打出一拳,君义后侧一步,不想与她过多的纠缠,奈何颜盏就是不放他离开,穷追不舍。
君义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一掌打在颜盏心口处,只用了三成力,且颜盏有龙鳞在身,根本伤不了她分毫,奈何颜盏是在空中接的这一掌,被打得后退数步。
君义不想恋战,他必须立刻赶回战场,本想打完这一掌就转身离开,没想到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青寒看到。
本想直接用雷霆万钧,奈何颜盏离君义很近,怕误伤到她,只能抽出寒烟剑,纵身一跃,挡在他的面前。
用剑指着他。
当看清出他的容貌时,青寒恨不得给寒烟两栗子,这是女的吗?这是男生女相!
气得他开口就怼:“你是什么东西。”
君义在见到青寒的时候,下意识的以为这是颜盏复刻出来的假物,反正没有几个呼吸就会消失,不怕死的往前走了一步。
青寒挑眉,挽了个剑花,就冲君义的脖颈划去,杀意尽显。
君义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后仰躲过这一剑,不敢置信的看着青寒:“九渊真人?”
说完又扭头看着同样没回过神来的颜盏,又回头看着青寒:“你两认识?”
青寒冷笑一声:“我们认不是认识需要向阁下报备吗?”
君义这才想起刚刚颜盏说的,只有见过的才能复刻出来,说明她见过寒烟剑,他当时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如今有九渊真人在,今天这任务怕是要棘手了,雷灵根克制所有灵根,如今自己又和对方隔得这么近,要掏出陶埙来是绝对没有机会的。
不动声色的观察一下四周的地势,嘴里笑着回复青寒:“自然是有必要报备一下的,毕竟我家丫头和什么样的人交友,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是需要过目一下的。”
颜盏听他这话,回过神来,这人见过她的鳞片,又会颜家的拳法,不管他是不是颜家人,定然是很了解颜家的,这个时候要是爆出她的身份来,青寒哪怕不杀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会因此出现裂痕。
绝对不能让他开口:“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就没有见过你,今日第一次见,你就将我打得吐血,这就是你所说的的长辈?”
君义眉头微簇,他怎么感觉小丫头的话里充满了急促和撇清关系。
难道她家真的是被颜家逐出家门,如今好不容易认识了九渊真人,所以不想让这人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