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织念更是诧异,“那是?许行洲?!”
此时许行洲不是应该在和大哥一同在宴会上吗?为什么会在醉仙居?
陆织念忙道:“快去帮我妹妹!带她回家去!”
孟十方自是答应,“是。”
而这边的陆安饶此时已经被面前的男子一声质问给吓的泪眼迷蒙,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许行洲身边不缺姑娘,可却没见过这样楚楚可怜娇娇弱弱的小丫头,许是酒气上头,于是有心玩笑。
“小娘子如此美貌,只怕是一个人回家太过危险。不如哥哥送你回家?”
陆安饶此刻被这个衣冠楚楚的登徒子吓坏了,连连后退,“不…”
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早知会遇到这种人,她就不出来了!
许行洲见到陆安饶被他一句话就给逗哭了,突然醒悟。面前的可不是那些歌姬,而是个一点不懂情趣为何意的小姑娘。
他觉自己太过孟浪,面对姑娘落泪,更是手足无措。
“诶诶诶,你这是干嘛?你可千万别哭啊!大不了爷不怪你撞了我就是了。”
谁料陆安饶咬着唇,也不说话,没敢抬头,眼泪就叭叭的流,眼尾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许行洲慌了,纵是家中的小妹,他也没见过这样委屈的哭法啊!
他想替陆安饶擦泪,却又怕再吓着她。着急忙慌的,不禁懊恼起来。
“我跟你说着玩呢,谁要送你这样乳臭未干的丫头回家!行了,别哭了,我不怪你了,赶快走吧,别耽误我去找亓官美人。”
他心意阑珊的摆手,好像这么说了,陆安饶哭了就和他没关系了。
他正心虚的想要一走了之,谁承想忽的被一黑衣男子直面拦住,
“这位公子!何故欺负我家姑娘?”
许行洲一见孟十方手里拿着武器,便知道这姑娘是来靠山了。
孟十方看见陆安饶泪眼朦胧,便恭敬拱手,“姑娘,属下来迟了,让姑娘受惊,罪该万死。”
“孟十方?”
陆安饶看清来人后也是一惊。
孟十方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阿姐的护卫吗?
一旁的许行洲见这二人一唱一和,不由得讪笑,“原来姑娘还是个富家千金娇小姐。”
他向来脸皮厚,即便这样也不见得让自己吃亏,偏还一本正经的拍了拍孟十方的肩膀,“这位兄台,是你家姑娘撞了爷,我不计前嫌,已经原谅她了。”
孟十方看着自己肩上搭着的手,不禁皱眉。
再看面前这个纨绔,放荡无礼,真是亏了他这张好皮囊!
孟十方在想一会怎么教训这个纨绔,要不是看在这个许行洲和大公子认识,怎么着也得打的他卧床百日才行。
陆安饶见孟十方眼神凶狠,像是要将人狠狠收拾一顿才肯罢休。
她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大着胆子,怯怯的喊道:“孟公…十方,是我的错,不怪他。”
孟十方闻言不禁一愣,回头看向陆织念泪眼朦胧,着急摇头的样子,他表示实在不能理解。
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欺负了她,她还可以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