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洲自知是打不过这个黑衣人的,于是听到陆安饶一句话后,顺着话就下台了,
“还是小美人懂事。今日之事小爷确有不对之处,惹姑娘落泪还望海涵。不过,爷劝你管好你家的仆人,不好好保护主子,玩忽职守!”
“你!”
孟十方火气上头,免不得要过去揍这个人一顿,可衣袖却被陆安饶拽住。
再一回头,却见人已经跑了!
孟十方看着怯生生低头的陆安饶,一时没了脾气。他总算是知道恨铁不成钢是什么心历了!
得,人家姑娘都不计较,他跟着计较什么?
赶紧把人送回府,再回来找陆织念要紧!
……
这边陆织念见孟十方替陆织念解了围之后,总算松了口气。
于是立即就要进致美斋去寻祁连策。
可谁知人还没进去,却见亓官冬儿一个人空手走了!
她再一进去,祁连策连影子都没有了!
陆织念忙的跟出去找,结果兜了一圈也没碰到人。
她气的跺脚,“竟然跟丢了!”
现下孟十方去送陆安饶回府了,陆织念一个人没把握在堵住祁连策。
且她脚程也慢,八成没赶到骊山,祁连策就已经回小屋了。
如今祁连策身边虽然没人保护,可不意味着骊山周围没人在!
一直在骊山附近蹲守定会被人发现。
所以她才准备一路跟着祁连策,要将人堵在城外山林。可今天这情形,只怕是又泡汤了。
陆织念懊恼不已,只管顶着络腮胡回家了,可这时突然听见身后一少年声,“掌柜的,我方才见亓官冬儿来过,她去哪儿了?”
陆织念听着耳熟,一回头发现。好啊,这不是许行洲吗!
刚才还欺负她妹妹,现在又来找美人了!
陆织念正好要了解一下陆安饶的事儿,于是理了理衣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此时掌柜的扒拉着算盘,头都没抬的说道,“她方才来拿琴油,已经走了。”
陆织念见话已经问起,便顺着忙问:“方才和她一道儿来的公子呢?他呢?”
掌柜的算好了帐,账本一收,抬头解释,“那位公子是来要琴的,那好像是书斋老金头收藏的琴,借给她弹几天。亓官姑娘方才来拿琴油,紧了紧琴弦,就把琴给那位公子了,他拿了琴,自然也就走了。”
一旁的许行洲见这个络腮胡男人也在问亓官冬儿,一时好奇的问道:“你认识那个男人?”
他方才在醉仙居听了亓官冬儿的曲儿,已经被迷的不行,借口如厕就跑出来想要和姑娘说几句话。
结果一出来就见亓官冬儿和一个穿着僧袍的男人走了!
他只瞧见了背影,那人穿着僧袍,还留着头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织念听许行洲咬牙切齿的问话,自是摇头,“不认识。”
祁连策自少时出征后便鲜少回京,他性格古怪,又背负煞星之名,不在公众露面,就连这回班师回朝都是晚上才进城,于是没几个人记得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