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和亓官姑娘一道儿,自是好奇了些。”
陆织念看向许行洲,一脸的不满意,周身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相,偏一双招女人的含情桃花目。真不明白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方才我在外头还见公子和一位姑娘相谈甚欢,怎么这会儿又提起冬儿了?”
陆织念的话里都带着讥讽,偏许行洲这会子也生气,根本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反倒烦躁的摆了摆手,
“什么相谈甚欢!那小丫头一出致美斋就撞了我,哭哭啼啼的,惹人嫌。”
他本来要看美人的,没看见不说,还惹哭了个姑娘,算哪门子事吗!
陆织念冷笑,想着得给他点苦头尝尝,叫他以后不敢惹姑娘才是!
可此时掌柜的突然问道:“可是穿杏色衣服的丫头?那姑娘绣工极好,可谓是天下一绝!她是来咱们店里送绣活的,可偏偏今儿走到门口却说东西丢了…”
陆安饶为什么出来卖绣品?她很缺钱?
陆织念眉头越皱越深,不该啊,这些年来府里不曾缺她银子,每月月例都是按时发放。陆安饶鲜少出门,怎么可能需要卖绣品换钱度日?
究竟发生了什么?
“哦?”陆织念顺着掌柜的话又问道:“她的绣品可还有了?我买一个,回去送夫人。”
掌柜的连忙回道:“自是有的!你等着啊!”
这时许行洲忽的挑眉笑道:“这位仁兄,真高!这亓官冬儿没见着,回去讨夫人欢心倒也不错。”
陆织念一言不发,给了银子,拿了绣品。转身,朝许行洲白了一眼,直接离去。
许行洲平白无故被瞪了一眼,一时有些懊恼,“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偏陆织念着急回家搞清楚状况,走的飞快。
许行洲走了两步没追上,便也住了脚步,可到底生气,转头看向掌柜,“我惹他了?”
掌柜的耸了耸肩,“可能没见到亓官冬儿,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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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织念回到侯府后还没卸下易容,结果就被青梨和秋棠团团围住。
青梨纵然看着络腮胡的姑娘,也能委屈的叫出口,“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陆织念进屋就撕下了胡子,一边无奈道:“怎么了?这还早着呢,至于这般担心吗?”
秋棠将备好的水端过来替陆织念卸妆。
“自然着急啦!”青梨抱怨着,手上也动作起来。
替秋棠一样样递去工具,一边嘴里还不忘埋怨孟十方,“这孟十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竟然让您一个人回来?真是太没规矩了!看我一会去找他兴师问罪!”
陆织念见她撸起袖子,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不禁笑道:“诶,你这丫头,近来愈发毛躁。是我让他回去的。”
青梨听见姑娘说自己毛躁,瞬间就低了声,强装镇定。
但还是对孟十方不满,“可…”
他自己走了,让姑娘一个人回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此时秋棠见状,无奈叹息道:“都这么晚了,十方进了府也不便再来姑娘的卧房啊。”
青梨经这么一说,猛然惊醒,敲了敲头,懊恼的很,“瞧我,我都忘了!”
陆织念没忍住笑,“傻丫头一个。”
三人忙活了好一会才将陆织念脸上的东西卸下,陆织念洗了把脸,青梨便要去关门给陆织念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