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笑道:“就如师兄所想,这就是那头名的文章。”
陈静之不假思索道:“这样的文章别说是中个解元郎,就是那状元郎也绰绰有余啊!”
陈朔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是这父子二人这几日头一次这样异口同声的说一件事。
陈朔笑道:“这文章如何,可是你那爱徒所作?”
他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等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可是此时的陈静之却笑不出来了,他心道:“应该不会是如姐写的吧!只是这会是江南哪位学子的文章呢?”他又端起文章看了起来,他在想自己有没有看过类似的文章。
他越看越觉得奇怪,心道:“这文章要是仔细推敲,怎么看着不像江南风呢。”
陈静之久居江南,对于江南这边有名的文人都很熟悉,尤其是他们门下较为出众的弟子。很显然这篇文章的文风他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见过。
陈静之回过神,不再想这篇文章,今日老父高兴,他自然不是来扫兴的。
他们三人吟诗作对到深夜,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陈静之一觉睡到天亮,而陈朔和秦淮都是一觉睡到晌午。
陈夫人没有让人叫醒他们,他们自从回到江宁就开始折腾,这难得放松了精神,能好好地睡上一睡。
可是她发现老太爷那边正常了,自家老爷这边又开始不正常了。
陈夫人道:“老爷,您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一整日的,您都已经愣神好几回了?”
陈静之回过神,挥退了屋内桂妈妈等人,小声道:“我觉得有点不妥。”
陈夫人翻了个白眼,心道:“除了你,我看没什么不妥的。”她想归想,却是依旧小声回道:“什么不妥啊?”
陈静之的脸刷的红了,陈夫人见了还以为他大白天的要干什么,撇过脸嗔怪道:“老爷在想什么呢?”
陈静之自然没有察觉陈夫人的怪异,依旧小声道:“我觉得昨天父亲给我看的那篇文章不妥。”
陈夫人心道:“一个文章,你脸红个什么劲......”
陈静之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踏石留痕,抓铁有印。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绝对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可是我想遍了都没有想到哪个文人是这样的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