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到了新田,不但没有马上面见泾陵,还在与他的重臣商议些什么。
弃公心中大乱,他上前低头,嘴唇蠕动,却是头脑空空,半晌都想不出适当的说辞来。
泾陵拉下脸!
一瞬间,殿内的温度突然降低了。
一瞬间,稳公的心,砰砰砰地急跳起来。
泾陵沉着脸,温和地看着弃公,轻声问道:“公何犹疑不言?”
他的声音有点轻,很是温和。
可这一下,稳公已是满口苦涩。可就在这时,实在口拙词穷,脑中空空的弃公,竟是悄悄地转过头看向他。
弃公这个动作,自以为隐蔽,泾陵却看得分明。
当下,他俊脸一冷!
他冷着脸,慢慢地,慢慢地伸手撑着几,站了起来。
站起来后,他盯着前方,沉声命令道:“诸君可退!”
。。。。。。“诺!”
“弃公,稳公且随我来。”
说罢,泾陵挺直腰背,大步向外走去。
泾陵的步伐,有点僵硬。
在他的身后,弃公眼巴巴地看向稳公,可这个时候,稳公已没有心理会他,他正低着头,绞尽脑汁地寻思着,用什么话来瞒过泾陵。
众人商议的地方,是在王宫聚贤殿的偏殿小房内。这房间,是弃公选定的,弃公不是一个思虑周全的人,他没有想到在王宫中议事,会不会引起泾陵的注意。
泾陵带着他们,大步向他居住的主殿走去。
泾陵的身后,稳公向弃公看去,他指了指他,做了一个自责,请罪,怠懈职责的手势!
弃公马上明白了,他连连点头。
三人来到了主殿。
泾陵在正中的塌几上坐下,在两位宗师坐好后,泾陵挥退侍婢,缓缓问道:“弃公,小儿,可是有了变故?”
他说得很慢,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是从胸腔中挤出来的。
弃公连忙摇头,他离塌上前,深深一揖,结结巴巴地说道:“臣,夫人并无事,夫人现在越国,臣已把夫人之事拖给在越的朋友。臣私下回新田,实是另外,另外有事。”
他一席话说到这里,偷偷地看向泾陵。
泾陵正盯着他。
他双手抚在膝前,修长的手指有点痉挛,他只是盯着弃公,在一殿安静中,泾陵缓缓说道:“因何事而私回?”
弃公急得汗都出来了,他哆着嘴,喃喃说道:“是,是,是老夫小妾,说是有孕。”
泾陵一笑。
他用那子夜般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弃公,见他额头汗下如雨,才声音平和地说道:“是么?”
“然,然。”
泾陵淡淡地追问道:“小妾有孕,私回新田,却因何与稳公等人一道私议孤之子嗣一事?”
弃公嘴蠕了蠕,实是不知如何回答才是。
这时,稳公在旁急急地补充道:“君上何必多疑?臣路遇弃公,便揪着他私语,正逢庆君相请,便一道前去了。”
说罢,稳公看向泾陵,皱眉喝道:“君上实是过虑矣!”
泾陵慢慢皱起了眉头。
这时,弃公向泾陵深深一揖,以一种无比惭愧的语气说道:“臣怠慢职责,请君上责罚。”
泾陵盯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后,他开了口,“公不必自责。”顿了顿,他又说道,“公之事,既已有托,可在新田休息半月。”
弃公见他的意思,显然不再打算追根究底了,大喜,他连忙叉手回道:“诺。”
泾陵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稳公一眼,缓缓说道:“两公可退!”
“诺!”
两人同时向后退去。
泾陵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两人。
等到两人退到了殿门口,泾陵的声音突然一提,喝道:“弃公留下!”
。。。。。。
弃公回头叉手,道:“诺!”应诺时,他再次眼巴巴地看向稳公,可这个时候,稳公也是无策可施,他只能继续缓慢的,若无其事地退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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