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吧!”纳兰静正坐着看医书,听的流珠来了,便将书放在一边。
“见过大小姐!”流珠直接被人带到了内屋,行了礼便有人搬来了椅子。
“快些坐吧!”纳兰静瞧了眼流珠,“眼底发青,可是没睡好的缘故?我这里有四姨娘前些日子拿来的玫瑰花膏,说这东西对女人是极好的!”纳兰静一脸的笑意,便着流翠给她取了些来。
“大小姐,奴婢没事!”流珠应了声,眼里看向别处,有些话便不知如何开口。
“不碍,左不过那些小东西来打发时日罢了,你便拿些回去吧!”纳兰静自然是知道她想的什么,也不说破,看来她是没想明白自己送她铜镜的意思。
“那奴婢先谢过大小姐了!”流珠见不好推迟,便应声收下了,想开口也不知说什么,纳兰静也没开口,只是又拿起了医术细细的看着,顿时屋子里便静了下来。
“大小姐,听说二小姐有两日没给夫人请安了!”流珠终于说出了口,却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嗯,左不过是身子不适,母亲已经给她请来了大夫,估计过几日就好了!”纳兰静笑着点了点头,“二姨娘到底伺候了爹爹十年了,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大小姐,你说二姨娘是使了什么媚术,一夜之间让老爷对她这么好了?”流珠一脸的诧异,始终是不明白,她以为她能把纳兰烨华的心给紧紧的抓住,不想还得到大小姐这里讨教一二。
媚术?纳兰静突然不说话了,手指敲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什么媚术,不过是纳兰烨华心里的那个人分量渐渐的轻了吧。
“大小姐恕罪,奴婢俞规了。”流珠起身福了福,她到底是摸不准纳兰静的心思的。
“现在真真算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拘礼?”纳兰静浅浅一笑,伸手将流珠拉了起来,这个院子里的形势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如何能保得母亲与自己的周全呢?
“谢大小姐。”流珠这才缓缓起身,这一个通房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这一家人她可是担不起的,纳兰静是嫡亲的大小姐,有些话她说得,自己可应不得。
“大小姐,那二姨娘```”流珠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
“母凭子贵,她怀了身子,得宠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纳兰静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仿佛不过是与流珠谈论天气一般。可流珠是知道的,若真不在意,当初又何必费心的抬了自己,断不会因为只是为了应付老太太。